“不需要出现。”江白诧异的看他一眼。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自己不喜欢又没人要求自己参加,这不是很平常的事。
“不需要?”秋逸声音突然拔高,“你将来不想去江氏,不掌管家族生意?没有江氏你又有什么?”
秋逸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你这样能配上徐长儒吗?他可是青年才俊,商业奇才。”
江白蹙眉有些奇怪的看着秋逸,“若是你不满意,去找徐长儒说呀。”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若不是三天前才知道自己被安排联姻,江白也不会同意与一个不过见过一面的人订婚。
江白不想与他再说下去,绕过秋逸打算下楼,继续去做父母要求的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等等。”
江白刚要下楼梯,就被秋逸叫住,还不等他回身,就见一道身影扑下楼梯,他下意识伸手去拉。
“啊。”
秋逸从楼梯上滚到一楼,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腿,脸色苍白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滴落。
江白看看自己伸出的双手,诧异又疑惑,不明白秋逸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滚落楼梯。
热闹的宴会大厅,被秋逸这声惨叫打断,所有人都看向江白和秋逸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逸。”徐长儒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跑到秋逸身前蹲下身,“伤哪了?怎么会摔着?”
“腿,腿疼。”秋逸咬着牙,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我,我只是向江二少恭喜。”
“你在干什么?”徐长儒突然暴喝,看向江白的眼神充满怒火,“怎么能下此重手,我们早已没关系。”
秋逸是徐长儒前男友,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因为与江家联姻,两人才分手,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秋逸和徐长儒短短几句话,已经说明眼前发生了什么事,而受害者和施暴者也是一目了然。
“我,我不认识他呀。”江白懵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无措,“他摔倒又与我没关系,你们问他呀。”
江白隐隐感觉不对,即使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对秋逸和徐长儒的话不明白,也不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冤枉。
“够了。”徐长儒却是不想再说,任何话在他眼里都是狡辩,“今天订婚取消。”
他抱起秋逸匆忙离开,对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留下一个字,用行动表明此刻要去做什么。
同时,也表明自己态度,还有对江白的愤怒。
江白看看离开的两人背影,又看看大厅里所有人,可惜没有人给他解惑。
对于他投过来的目光,所有人下意识躲开。
江浩海正与徐家掌权人,一起招待亲朋好友,还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没有注意这面发生的事。
等他们反应过来,正好听见徐长儒取消订婚的话,当时就让江浩海下不来台,脸黑的像暴风雨的夜晚。
“还站着干什么?”江浩海心里憋火,冲着江白气冲冲的喊道:“走。”
“真是丢人。”杨玉书看着江白的眼神充满嫌恶,“我们江家没你这个儿子,以后别再说是江家人。”
“妈。”江翰匆匆赶过来,不赞同的看她一眼。
他听到这里出事急忙从侧厅过来,还不等问情况,就见自己爸怒气冲冲离开,妈又说出这样的话。
“你别管。”杨玉书拉住江翰,“这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走。”杨玉书不让江翰留下,硬是把他拖出去,“我们江家竟然被人当面取消婚约,脸都丢尽了。”
江翰不愿意拉扯,看着周围一圈儿人围观,恐怕杨玉书又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眼含失望的看眼江白跟着离开。
“为什么你们都不问问我。”江白喃喃自语,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听见。
“抱歉。”徐家人纷纷出现,对参加订婚宴的人表示歉意,把人一一送走。
无论是什么事,此刻都不是细究的时候,也不能当着所有人面处理,要以后与江家坐下来商谈。
热闹的宴会大厅,眨眼间安静下来,只有江白依然站在二楼,孤孤单单的没人理会。
他低着头,露出洁白纤细的后脖颈,嘴唇紧抿唇色暗淡无光,让人看着脆弱又无助。
手机屏幕突然闪亮,江白呆呆的看了一眼,停顿了一下手指点接通,里面传来江翰的声音。
“小白,回家。”江翰坐在车上,面对絮絮叨叨的杨玉书,头疼的捏捏眉心,“有事回来再说。”
“不许回来。”杨玉书听到江翰的话,声音尖细又刻薄,“养了这么多年,就是让他给我们丢人的吗?滚,让他滚,江家的门不许他踏入一步。”
“我知道了。”江白说了一句,嗓音有些干涩,“不会再回去。”
他默默挂掉电话,看眼布置喜气的大厅,现在空无一人,自嘲的笑笑,慢慢走下楼梯。
他走出大厅离开酒店,看到外面霓虹闪烁,街道上来来往往热闹的行人与车辆,一时有些迷茫。
自己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