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头发全部拢到左边，又将衣服的扣子解开，将右边的衣服往下划，漏出受伤的右臂，以及一大片肌肤。

顾络纾打湿帕子，转头就看到温软玉肩膀以及后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手不由控制地抖了两下，呼吸也乱了。

直到视线划过温软玉手臂上包着的伤口时，顾络纾呼吸一窒，才从方才的迷乱中回过神来。

温软玉沐浴的时没有让伤口沾水，又没有让大夫看过，所以现在伤口还是之前清平郡主帮她包扎的。

顾络纾将之解开，又将上面的草药清理干净，再用热水打湿的帕子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才重新上药包扎。

一番下来，原本澄清的水已经变了颜色。

包扎的过程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是表面淡定其实内心羞涩，怕一出声就泄露了她紧张的事实，一个是表面毫无波澜其实内心情绪翻涌，怕一出声就泄露了他隐藏的戾气。

将伤口包扎好了之后，顾络纾就望着温软玉的伤口发呆。

顾络纾不动，温软玉也不敢动。

就在温软玉忍不住要出声提醒顾络纾的时候，顾络纾的声音先一步传入耳中。

他说：“软玉，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温软玉不知道顾络纾内心复杂的想法，闻言轻笑一声，“你对不起我什么？这伤口又不是你弄的。”

顾络纾嘴唇动了动，差点想要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对温软玉和盘托出，只是话头在嘴边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软玉，你会不会嫌弃我保护不了你？”

敏感地察觉到了顾络纾现在心情不好，温软玉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此刻衣衫不整，转身面对着顾络纾，抓起顾络纾的手，柔声道：“没关系，我保护你就好了，毕竟你这双手，是用来写字的，更何况，谁说一定要会武功才能保护别人？我相信，凭借阿纾聪明绝顶的脑袋，也能护我周全的。”

“软玉……”

顾络纾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换作一个拥抱，将温软玉揽入怀中。

顾忌着温软玉的伤口，顾络纾只是用右手揽过温软玉，右脸贴着温软玉的左脸，寂静无言。

虽然温软玉不知道他心中隐藏的愧疚和无奈，但顾络纾善于调控自己的情绪，又有温软玉的安慰，顾络纾很快就从情绪低迷中缓了过来。

情绪缓过来之后，顾络纾才有心情注意到其他事情。

比如鼻尖萦绕不散的发香，比如肌肤相贴处细腻的触感……

顾络纾呼吸又乱了。

也许是顾络纾过激的反应提醒了温软玉，温软玉在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事实。

空气仿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阿纾……”

温软玉想让顾络纾放开自己，只是一出声，发现自己声音软的不成样子，像是在撒娇一样，听得温软玉自己都觉得羞耻，更不要说顾络纾了。

果不其然，顾络纾揽着温软玉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温软玉不敢说话了，暗中祈祷顾络纾能够赶紧放开自己，却不知道顾络纾已经快疯了。

顾络纾想动一动，却觉得胸前的柔软让他流连忘返，既不想轻易放开温软玉，又不想如此像个登徒子一样抱着温软玉不放。

“软玉……软玉……”

顾络纾低声呢喃，心道，果然是软玉，温香软玉的软玉。

也是，他的温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