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雅舍历经了一晚上的沉睡终于在清晨中苏醒,处处呈现朝气蓬勃的景色,青草、鲜花、露珠都纯净地让人心旷神怡。 铺着鹅软石的小路旁,一排排青桐挺拔站立着。阳光穿透叶子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为出来晨跑的人提供一处庇荫处。 程黎前几天连续值夜班,今天终于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跟同事换了班,调休一天。 此时正在跟周公约会呢。 正要看到梦里那个男人正脸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门铃声接连不断,来者好像是很急的样子,颇有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 过了会儿,来人似乎也察觉门铃声没有什么效果,直接改用手拍门。 一阵接一阵的拍门声,震耳欲聋,程黎终于受不了了,她哼了哼气。 骂了句,算你狠。 起床下楼来给人开门,门柄拧开的时候,光线从门缝里射进来,程黎一抬起头就破口大骂:“谁呀,敢扰.......” 老子好梦。 这四个字还卡在喉咙里还未出来,就抬眼看见进门而来的苏锦。 程黎见势立马换了脸色,这换脸的速度堪比变脸魔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位得了奥斯卡奖的知名演员呢! 程黎特意把声音说得嗲嗲得,讨好着来人:“原来是苏大小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这会连她自己都委实佩服了一番,见过机灵的没见过这么机灵的。 她可不敢得罪苏锦,先别说两人是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就是苏锦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别看她表面文文气气的,其实满肚子坏水,和程黎不相上下,得罪了她,没好果子吃。 苏锦看了眼程黎,满脸的欲求不满:“你这架势,难道我打扰你做美梦了?” 程黎一听这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确定以及肯定这货肚子里没有她的蛔虫,要不然肯定就是苏锦暗恋自己多年了。 “真没有,苏大祖宗,您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这么一大早来找我,不像是你的风格啊,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程黎两眼放光,随时保持一颗爱八卦的心。 “我跟你说,你给我出出主意呗,怎么治怕狗这毛病?”苏锦一把拉住程黎往沙发走去,丝毫不客套。 除了程黎的家人,估计也就她对这最熟了,自己家和程黎家就隔了一条鹅软石镶嵌的马路,隔路而望,再者程黎家先装好几个月,采用的是中式的传统风格,将中国元素融入到了室内装修中,体现庄重而优雅的气质,装修的材料也大多数用木材为主,这也是应了程爷爷的要求,程黎家装修的时候,苏锦可没少往这跑。 只见她熟练地拿起沙发上一个靠枕,抱在手里,一副好学生向老师虚心讨教的模样。 程黎伸手摸了摸苏锦的额头,又烫了烫自己的额头,嗯,很正常,没发烧啊。 苏锦不适地偏了偏头,甩开了程黎的手,急切地说:“我没发烧,我是真的在认真的问你问题,怕狗这个毛病有的治吗?” “大小姐,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的问题,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治怕狗的毛病吗,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你着急过啊?”程黎收回手后,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再认真不过的样子。 见拗不过程黎,苏锦只有把昨天傍晚遇到顾璟睿和他的狗伯爵的事如实相告。 程黎听完后捂住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笑个不停。 苏锦拿起手里的抱枕二话不说朝程黎扔过去:“喂,你别笑了啊,在笑我可要生气了。” 被砸中的某人总算是不笑了,坐直了身体,幸灾乐祸:“没想到苏大小姐也有人被人这么嘲笑的一天,不过,我们平时嘲笑你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难道说是,嘿嘿嘿,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哎,你邻居谁啊,改天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程黎已经按耐不住这颗八卦的小心脏了。 “有意思你个头,你不是医生吗,不是负责治病吗,你负责帮我把怕狗的这毛病给治好了。”苏锦开始耍无赖了。 说起程黎这个医生就要追溯到很多年前了,初中的时候,苏锦和宁亿然成绩一直是班里前几,而程黎呢,就是个吊车尾,程爸程妈可没少叫苏锦和亿然帮她补习功课。 可是这位小姐,不想学啊,学习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和谈恋爱一样当事人要是没有兴趣别人在怎么苦口婆心都没有用,要说程黎后来怎么改邪归正,都是因为遇到了傅珩。 为了追赶上他的脚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说爱情能让人脱胎换骨,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后来程黎竟考上了T大最好的医学院。 但是上帝好像格外公平,得到什么就必定要失去什么,也是那个时候,她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傅珩。 自T大毕业以后,程黎就在S市第一医院工作。但她也只是一个外科医生,治好不怕狗这病她还真不拿手:“锦锦,术业有专攻,你这是心病得心药医。” “那你帮我介绍一个你们医院的心理医生”苏锦摇了摇程黎的手臂,眼巴巴地提议。 “那我觉得心理医生可能会给你开一张七个字的处方。” 苏锦没明白:“哪七个字呀?” “请去精神科医治。”程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小妮子是拐着弯骂我呢,幸好还知道这女人软肋在哪里。 苏锦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她,程黎的心里立马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便是:“看来某些人是想让我把成年往事搬出来讲讲了,就从你高一追姓傅的......” 苏锦还没说完就被程黎捂住了嘴巴:“我错了,小祖宗,我帮你找资料给我几天时间,一定帮你治好。” “这还差不多,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苏锦便满意得站起身,走之前还不忘帮程黎整理了整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