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练武总是免不了要磕磕碰碰的,再注意也还是会受伤。
段云基本不让他跟师兄弟切磋,都是小孩子,下手没有轻重,段琮之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对着木桩沙袋练习的,这样他可以自己控制力度。
可他每次都是用尽全力,练完自己眼泪汪汪,身上总要多点伤。日子久了,段云也心疼,抱着他,把他送回东街,说他不适合习武。
段琮之扒着他的腿保证:“小师叔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段琮之觉得,那时候小师叔的表情像是要哭。
段琮之吃的苦比谁都多,身手自然也比谁都好。
他善于观察,反应快,动作敏捷,往往是别人稍稍移动他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提前躲开还能反击,很少让自己受什么伤。
而现在,时隔多年,他要重新面对沙袋木板,巩元白的话说:“你自己在那空着打拳,观众只能知道你动作好看,哪里知道你有多少力度呢?”
段琮之叹了口气,一圈一圈往手上缠绷带。
有一个把沙包打破的镜头需要拍,沙包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打破,段琮之在秦家也有练功房,里面的沙包也特质的,很重,但是反震要小一些。
剧组的沙包就是很普通的沙包,连现在健身馆的都不如,这是上个世纪的款。
段琮之听道具提过一嘴,要打破的沙包特别处理过,但为了看上去自然一点,还是要用点力的。
这一段表演很简单,类似的镜头巩元白曾经拍过,段琮之照着那个视频中的来就可以了,主要是用多少力的问题。
镜头已经就绪,但由于灯光还在调整,拍摄没有正式开始,段琮之站在场中,对着沙包熟悉手感。
他按照之前看的视频中巩元白的动作,对着沙包连挥了几拳,最后一下,成功让沙包漏了沙子。
就这么破了,段琮之其实也没想到,他还没用全力呢,怎么就破了,沙包里的砂砾哗啦啦啦地落了一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显然也没想到段琮之直接打破了沙袋。道具组的人上来说:“这沙袋是拍前半段的,要打破的不是这个。”
“……”
段琮之轻轻动了动有点疼的手,破都破了,总不能再缝回去。
“哦,那要赔偿吗?”他指着已经空了的沙袋,其实也有点尴尬。
道具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还有。”
段琮之点点头,把场地空出来给他们重新准备,自己往一边走去。其实破的不止是沙袋,还有他的手上的皮。
粗砺的砂砾漏出时,即便缠了绷带,手上还是有些擦伤。
整个剧组就他年纪最小,段琮之在这一群前辈面前不可能喊疼,这里的每一个,吃过的苦,受过的伤都比他多。
巩元白去看了一眼情况,面带赞赏,回来对段琮之说:“你这功夫,实打实的。”又跟道具师傅说,“不用另外准备沙包了,就用这一种。”
之前是担心段琮之做不到,才准备了特别的道具,他当年其实用的就是普通的沙包,段琮之能做到,当然更好。
周泉小心翼翼给段琮之上药。
段琮之不是第一次拍戏进组,周泉也不是第一次跟组,但还是第一次在出发之前被秦总喊去单独见面。
秦恪只说了四个字:“照顾好他。”
周泉觉得,这四个字,字字重如千金,以至于周泉看到段琮之手上的擦伤之后立刻就如临大敌地拿出了秦总给他的药。
段琮之笑了一下:“擦伤而已”
周泉一脸不赞同,确实是擦伤,但是掉点皮的擦伤和破皮渗血的擦伤不是一回事,这样的擦伤放他身上都疼,段琮之的痛觉还比一般人敏锐。
周泉没有体验过,不知道具体疼多少倍,反正所有小伤他都认真处理,绝对对得起秦家给的高额工资。
段琮之上了药,缠好绷带,又没事人似的上场拍戏。
段少虽然总说怕疼,但是真的该他的,他又半点不推辞。
周泉都有点心疼了,段琮之平时都比较注意,避免让自己受伤,到剧组三天身上大伤没有,小伤就没断过。
偏偏这些都是十分正常的细小伤口,在大部分人看来都不能叫做伤,戏还是正常拍,强度只有越来越高的。
第四天,秦恪就到了。
从秦恪到的第一天开始,周泉就只负责做饭了。
段琮之身上的大小伤口都是秦恪处理,睡前还有贴心的按摩服务。秦恪这次来就没走,一直到段琮之戏份结束的前一天,电影节入围的消息传来。
隔着电话,薛平都难掩喜悦。
这个电影节的含金量很高,即便只是影帝的提名,说出去也够好听的了,段琮之才出道一年。
薛平语带激动,给段琮之科普了一下这个奖的含金量,又夸了他两句,然后感觉段琮之的声音不太对。
“……你在干什么?”
段琮之轻哼了一声,懒洋洋的:“这个时候你打电话,你说我在干什么?”
薛平立刻挂了电话,多听一秒都是污染了耳朵!
秦总手上功夫很好,段琮之挂了电话就直接软在床上了,声音传出来有点闷闷的:“这次秦总还去颁奖吗?”
只是按摩,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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