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挺美，别岔开话题，正事要紧，你不是喜欢那个小女孩吗，怎么还和你这个便宜妹妹勾勾搭搭的，就算她喜欢你，你也可以直白地和她说清楚，又不是小孩子了。”莉莉娅严肃地问。

余玉成少有地保持沉默，没有笑她一个精灵先知将八卦当做正事，因为这的确是件严肃的事情，他也一直有在考虑，也曾经抉择迷惘。

他和叶灵走得很慢，离前面那个女童越来越远，这一次两边坐席上的猎人们没有再开口嘲笑余玉成，不只是因为这些女孩在，他们也看见了狼狈离开的温不语，看见他法袍半毁丢了法杖。

“我喜欢曈昽，不知道是否可以称这份情感为爱，刚满十九岁的男人谈爱似乎有些稚嫩，无论别人怎么想，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爱是严肃的，沉重的，不应草率，但爱也是没有道理的。我唯独对于她，情感是不一样的，看向她背影时我的眼神，告诉我不能欺骗自己。”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看上去要比我小五六岁的女孩，我又为什么会动心呢？离开她，我的心不会躁动，不觉缺失，当看到她时，血液与暴躁的心脏叫我明白这份情感。”

“但我还是不够成熟，我的年纪还小，我不明白这份情感，只知道它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在想，灵儿她，对我是否也是这样想，也抱有这样的情感？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拿感情开玩笑的，我可以装作玩笑告诉她我喜欢她，但不会是男女夫妻的情感，但是我无法面对，面对她听到我这句话后黯然心痛的面容。”

“我舍不得，我谁也不想失去，这就是我的答案，我的贪婪。满意了吗？八卦的先知。”他最后的话语带着宠溺的语气，就像是父母对于孩子问及当初他们爱情时，将自己的过往全部托出时一样。

莉莉娅久久不语，她好奇这种情感，所以她才会对余玉成的这类事情如此八卦，也正因为这样，她无法理解，她可以理解余玉成对着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孤独而可爱的女孩春心萌动，可以理解他默默的爱恋，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愚蠢，一错再错。

明明这样下去只会一无所有，却不肯放手，可是他伸向叶灵的手又不一样。

“你说这么多话，对我告什么白，要说情话就直接找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去，别找我。”莉莉娅不想被这样的氛围影响，骂骂咧咧地隐去。

“小鱼哥哥，快两年了，从我们见面那天算起，已经快两年了哦，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问我从哪里来，有什么秘密，问我为什么，只是让我叫你哥哥，和我说，跟上，站在身后。”

两人走得再怎么慢，也快要走出公会大楼。

叶灵想着再不说出来，今天就没有机会了，她可不想在之后悄悄与余玉成说话时，被其他女孩听到，被嬉笑。

她是认真的，借着今天的事情，将埋藏在心底的话，鼓足勇气，告诉身边的男孩。

余玉成没有出声，静默地走着，叶灵的身子像是没了力气，全托在他身上，让他一心扶着叶灵。

“小鱼哥哥没有问叶灵的过去，只是让我做你的妹妹，明明都已经很狼狈了，却还是说只要喊我哥哥，我就有理由保护你这种蠢话，所以……所以，我也不会去问小鱼哥哥发生了什么，不去问你的秘密，从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叶灵张开小口，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