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墨看着她欢实地身影无奈轻笑:“阿黎,你跑慢一点别摔了。”
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舌战群儒那日怼了她两次的钱大人。
她绝不是记仇,要怪就怪他偏偏姓了钱,这一听就很富贵的姓,她不找他开刀找谁开刀。
钱大人擦着额角的冷汗心中叫苦不迭。
这小祖宗怎么到他这来了,这是在朝堂上没怼够人杀到家里来了?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被翻牌子的就是他,难道就因为他人神共愤的帅气吗?
苏黎看着钱大人胖乎乎肥腻腻的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表情古怪:“钱大人有心疾?”
钱大人回过神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苏黎表情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事,一会儿就有了。”
钱大人还没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后面的陈德宽公公很有眼力见地端了太师椅让苏黎在院中坐下。
苏黎四下打量了下,意味不明地轻笑:“钱大人为官有道,家底……颇为殷实。”
钱大人还没来得及冷汗,苏黎就直接表明来意。
听闻是为雁门筹集粮草,钱大人表情一松:“原来是为这事,公主放心,臣身为郑国子民自当尽力。”
苏黎则看着对方一脸肉痛地递上来的那十两银子,挑眉。
对方看着苏黎不动也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太过不舍的表情让对方不好意思收这钱,连忙道:“公主殿下放心拿走,为了雁门将士下官吃糠咽菜一个月没什么。”
说着真诚地又加上了一枚铜板。
苏黎看着这有零有整的数目,默然的好一会儿才让陈德宽把银子收起来。
就在钱大人满脸笑意以为把人打发了的时候,苏黎则是慢慢把玩着手上的卷宗直接叫了钱大人的名字:“钱元宝,你说你这么一个富贵逼人的名字,怎么人就那么扣呢?既然你这么认真敷衍我,那我也只能认认真真跟你算算账了。”
陈德宽心领神会结接过卷宗就开始宣读,每读一条,钱元宝额头上的冷汗就多一条,到最后,钱元宝整个人伏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还……还请公主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