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拿着鞭子的华服少年看着床上被铁链束缚着的十二三岁的少年,那少年没有穿衣服,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数不清的已经结痂的伤口。 “苏澄泓,你还真是倔强,不过啊,再这么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听话些,或许你可以少受些罪。” 他掐住苏澄泓的脖子,冷笑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啊,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隶,没了修为的废物,要是你听话了,说不定我还能赏你口饭吃。” 那个华服少年轻车熟路地撬开苏澄泓的嘴,手指在里面搅动了好一阵,直到苏澄泓忍不住流出生理泪水才把手抽了出来,那男人对苏澄泓这“乖巧”的模样很满意。 “不错,看来咱们的苏大少爷已经学会怎么伺候人了,你可得乖一点,记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他花了大半个月教训这个苏家少爷,他苏家欠他的,就算是已经树倒猢狲散,他也要让这苏家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而他苏澄泓必须毁掉,他要让苏澄泓从内到外,全部腐烂。 天才又如何,还不是肉体凡胎,尊严什么的在生存面前什么都不是。 苏澄泓猛烈地咳起来,浑身抖得厉害,手脚的镣铐处都因为挣扎而渗出了血,但他恍若无睹,依旧在拼命挣扎,目光有些呆滞,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不如杀了我... ...” 见苏澄泓一点也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那个华府少年打量了好一阵,突然笑了,满脸嘲讽,抓起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苏澄泓你这是在耍什么手段?装疯卖傻吗?” “呵,你给我记住,你苏家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要让你到死都抬不起头来,到死都被世人耻笑!” ... ... “谁来救救我,爹,娘,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 “这里,好黑啊... ...。” ... ... 宋舒窈离开师门之后就一直在外流浪,悠哉悠哉地当她的逍遥大夫,没了师父师姐们的管束,她喜欢救谁就救谁,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最近听说这邺城的人似乎一夜之间都染了奇怪的病,好奇心促使她来到了这座城。 不过还刚进城一晚,宋舒窈就遇到了一个考验她责任感的大麻烦。 “苏澄泓?”她看着河边那生死不知的少年,那身上简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湖边的水都被染红了,完全看不出那是之前她遇上的那个人。 宋舒窈蹲下来将人翻了过来,苏澄泓衣衫不整,一看便是受了极不人道的虐待,那还很纤细的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宋舒窈根本无法下手替他把脉。 她看了看四周,突然,不远处传来几个浣衣女说笑的声音,让她不禁开始忧郁是否要亲自救这孩子。 宋舒窈想到后续的麻烦,她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要是把苏澄泓捡回去,那不是要跟她学坏了,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了。 说不定那些人会带他回去呢?好歹也是些姑娘家,看到这么个受伤的孩子,应该不会放任不管吧?宋舒窈这么自欺欺人地思索了一会儿,起身叹气道,“唉~,对不住了,姐姐我呢有要事要忙,你自己保重吧,一定会有好心人来救你的。” 说完,她便拂袖离开了,这宋舒窈从不觉得救人是她的职责,悬壶济世那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