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知道碧瑶主儿的一切秘密,一切招数,到时都会打败你。记住,碧瑶主儿的配菜清单,由我定。快到宴会开始时,她已经无法换配菜了,侍者们和我一起训练,熟悉的每一步,是碧瑶主儿让你来的吗?”苏语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枫叶的真意。
枫叶笑说:“胡说八道,我不过想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回去说个好话给别的侍女们听,让大家笑一笑。”
苏语凝说:“别的人都忙着为主子们作最后的努力,谁会理你呢?告诉碧瑶主儿,苏语凝不负她,更没有一点不敬。只求她不要欺骗我。我们宴会上见,输就是赢!”话落,转身回房继续训练。
被苏语凝一顿斥责的枫叶,心中发寒,口中默念着:“这丫头怎么会转了性子,难道我以前没有看明白!”此刻,再也不敢停留了,走过去说:“苏语凝,你跟我大谈特谈没有用,就是这样,你不能和我们比。不要忘记,如果配菜放得慢一点,主菜时间就会少很多。”
话音落下,枫叶靠近苏语凝的耳朵说:“你知道时间的珍贵!要是你在规定的时间不上主菜,就是输了。”
苏语凝笑道:“不用你操心了。”
枫叶冷笑一声,离开食品室。
接近黄昏的时候,苏语凝心急如焚,虽然她有勇气挑战,可目前情况非常不容乐观,五个宫女娴熟程度根本没有达到她们的标准,仅仅过了一天,怎么可能做到完美,怎么可能和苦练了三个月人相比呢?
宫女看到语凝眉间焦急,放心地说:“语凝,怎么啦,是不行吗?”
苏语凝视着他们,说:“没关系,我会尽全力去做的。你过来帮忙足够了。它们也不一定比我们强.”
“你不用安慰我们。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一天的时间,我们不会比她们更好地合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掉了一大截。因此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
苏语凝问:“绿莹,你有什么好办法?”
绿莹说:“虽然我不在主子的身边,但我一直在努力学习。跟那些厨子们一起做菜时,我学会了一种快速出菜的办法!”
苏语凝吃惊地问:“什么?”
安心说:“照规矩,我们要把所有我们要吃的主食都摆在一起。但是在制作菜肴时必须先做主食,然后再做,以免菜肴变凉。可是经常在做主食的时候耽搁很久。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根本无法快速做出配菜!还不如把这道菜和主食放一起做.”
苏语凝说:“没错,宴会开了两晚,每夜都要摆出不同的菜,就目前而言,我们没时间操练出菜速度,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是堂堂国宴,这样一道乱炖,会不会不太好?”
安心摇头说:“我已经试过这个办法了。那个时候,我发现一位新来的御厨把所有的菜都混在了一起,配上主食,味道非常香。我们后宫里从来没有这种菜式。”
安心在心里暗暗想着,经过数不清的磨练,终于让她学会如何调味。本来想当个侍女,为自己的主儿工作,但没选上这份工作。现在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苏语凝等了一会儿,安详地端上了一盘菜,面窝上撒满了肉末,红绿相间,十分好看。
苏语凝尝一口,对自己说:“这个方法确实可以让菜肴变得更快,但唯一问题,菜肴的风格有点粗糙。但是味道是一流的!”苏语凝又问:“安心吧,你会做这种款式吗?”
安心面带难色地说:“语凝,我会调味,咱们做宫女的人,原不能在司膳室碰这道菜的成品!监司下令不许偷练功!”
其它几个宫女干笑点头。
遇到新难题,众人束手无策,苏语凝却笑了:“不要紧,交给我。”
安心说:“语凝,你说什么?”
苏语凝说:“放心吧,交给我,我在主儿那儿学过雕工,只是要你配合,咱们一起想,多出些花样,我们就把这些味道好的菜做成花样好吃!”
“好!“安心闻言,心里高兴。
安心和四个人按照方法做调味,但雕刻加工却全落到了苏语凝一个人身上。
正当大家想如何把面食做得花枝招展,将菜肴与主食完美搭配时,南采月和采莲悄悄地走了过来。
“语凝!”南采月在远处大声喊道。
苏语凝回过头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跑上去迎接两个朋友。
“你来了,真是太棒了!”苏语凝笑着说:“大家在想菜谱呢!”
在听到苏语凝的想法之后,采莲说:“你可真天才啊!嗯,我和采月想想怎样才能把这些菜做得完美。”
南采月笑了:“好!我必须帮忙,语凝,你不知道,杏菇都没了,陆星芸对我也很好。姑姑说让她和南风主儿再领配料,却没有了。陆主儿知道是南风柔雪做的,把自己弄丢了。看着这场大战,她最擅长的一道菜失去了最重要一点,她自己又受伤了。你说的话,我就照着你说的去做,而现在,她,却在跟我说话。”
采莲说:“瞧你这得意样子,若非我向南风主儿献计,买通管理配料的人,怎么能让陆主儿吃亏呢?”
南采月奇怪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采莲对语凝说:“你要谢谢她,这都在语凝意料之中。老实说,我佩服语凝先前那隐忍的本领。原以为两个人争吵一场就结束了,没料到会越来越激烈,这一切都没有预谋,顺理成章结束了。看起来我下一次生气了,还得找语凝帮我出来呢。”
苏语凝笑说:“我还要感谢碧瑶主儿,久留在她身边,也算耳濡目染。”
南采月说:“噢,我得谢谢碧瑶主儿!是不是?”
南采月呆呆地,语凝和采莲都笑了。
采莲挽着袖子说:“来吧,我们把菜摆在一起!”
此时此刻,落日余晖下,金黄的夕阳下,美丽的少女们像只只在雾气中穿梭的百灵,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看到新菜,采莲说:“我们的主意真不错,不知能否被接受罢了。”
苏语凝说:“这是最快方法。不管怎样,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安心闪烁泪光说:“语凝,谢谢你,若没有你信任我,这种方法将永远被埋葬在我这里。即使没有夺走辉煌,至少也只是昙花一现。”
语凝道:“放心吧,若没有你们,苏语凝将无能为力,谢谢大家不离不弃我!”
安心说:“我们本来是一起进宫,姐姐没有你,怕会暴尸荒野。”说到这里,安心淌下伤心的泪水。
青蓝是安心的亲妹,彼时被皇后折磨死。感谢语凝与她联络,她把青蓝的尸体埋了,要不然青蓝就会变成无主的孤魂。
苏语凝泪流满面:“我和青蓝都曾被审查过,她丧命于黄泉,我却偷生,是我对不起!”
所有的人都在低声啜泣。
采莲拥抱两个人说:“怪罪于这宫廷。过去的事只能让人伤心,别再提起了。”
南采月擦着眼泪:“恩,那还不如我跳个舞帮你们助兴呢!”
苏语凝牵着南采月的手:“还想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