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侍卫转过身来大声道:“宣,苏语凝进见。”
但听得耳环叮叮作响,只见一个身穿罗裙的少女走进堂来。
乾康帝不由得看得有些呆,笑说:“东山娇娘,千百回盼,绝色世流芳。”
解兴连说:“苏语凝,还没有见过陛下!”
苏语凝闻言大吃一惊:“……陛下!”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乾康帝忙说:“不必拘泥,来,给苏语凝看座!”
苏语凝转过身来,急急忙忙下拜道:“奴才不懂礼数,求陛下原谅!”
乾康帝下了堂。把苏语凝扶了起来,却觉这女肤若凝脂,不禁心神不宁,说:“不必拘礼,朕不怪罪。”
苏语凝看着乾康帝说:“陛下隆恩,婢子拜谢!但是坐下,婢子不敢。”
乾康帝只觉得全身一软,说:“你不愿意坐,朕便问你几个问题吧!”
苏语凝说:“陛下请问!”
乾康帝问:“你今年几岁?”
苏语凝回答说:“婢子十四岁。
乾康帝温和地问:“家里还有别的人吗?听说你是宫女吗?”
苏语凝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与皇帝对话,声音不免颤抖:“婢子一家无人,那时兄长一家被匪贼劫持,前去求救的年长者都被灭了。仆人们侥幸逃脱,最后才逃了出来。好在三皇子、碧瑶千金相助,奴家才得以入宫为奴。”
苏语凝沉思道:“即使皇上问,也不能说实话,姑姑说,除非她成了商国的最高女权者,否则不能说自己是苏解风的孙女。”
乾康帝沉思道:“原来也是个千金小姐,这就说明苏语凝的血能救娴嫔。”
乾康帝说:“那一天,娴妃出事的时候,你还在宫里吗?”
苏语凝思忖道:“是不是要翻旧账了,这一次,我的关系就难以脱身了?”
乾康帝心中有数地问:“你是碧瑶的宫女?”
“是的。”苏语凝越回答,心里就越没底。
乾康帝到这儿来问起,长叹一声:“造物弄人,那次竟没有见到你。这次的缘分,是天意,让你同朕再一次见面。”又说:“你要为三皇子伸冤?可知,就是朕下令拘捕他,但是,你为其伸冤,是挑战朕的权力!”
苏语凝听到此有些胆寒,但她还是左顾右盼地作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婢子受三皇子之恩,纵是万死,也要救,还三皇子清白。如果陛下执意要杀一个人,语凝愿意为三皇子而死!”
话落挺起胸膛,两眼直视着乾康帝。
乾康帝心中喜欢:“这个女人外柔内刚,见他一点也不怯弱,是个难驯女子。”乾康帝笑说:“未曾想,三皇子有你这般红颜知己!”
说着,乾康帝的目光阴沉,略带杀机,语气酸酸。
苏语凝说:“婢子据实相告,偷雪莲是姓陆的强盗,三殿下为救我才瞒着的。而三皇子也许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请陛下给三皇子个机会。”
乾康帝忽然笑了:“我若了解三皇子为救你这般的佳人,就是倾尽天下的力量,又有何妨?”
讲罢,将苏语凝抱进怀中,说:“相救三皇子,也没什么,只要顺从朕的旨意,做朕的妃子,三皇子的事,朕就可以了结!”
解兴连急道,“陛下,娴嫔娘娘的点血之案还有疑点,还要追查下去。苏语凝,你说,是碧瑶偷梁换柱吗?”
“解兴连!娴嫔的点血案已水落石出,不用多说,朕一会再告诉你!滚下去!”乾康帝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
解兴连答应了,转身而去。
乾康帝问:“你想要什么?如果你点头,朕马上就把三皇子放了!”
苏语凝挣开,说:“奴婢贱身,不能玷污陛下。”
乾康帝面带不悦的说:“好吧,朕从来不逼佳人。我不会勉强你的!要不要打个赌?”
苏语凝问:“陛下,你想跟我赌什么?”
“既然事情是雪莲引起的,那么,朕就用雪莲来和你打赌吧。后天即小七生辰,按理说,你作为宫女,不可单独整修宴席,但朕能赐你特许,要你一个人做二十四味菜,所有的主菜都要有雪莲的味道。我尝遍了各种珍奇佳肴,所有食材都能分辨出真假,若你能做出,三皇子朕立刻放了,还会给你封赏。若你做不到,朕将依法处理,连你们一起治罪!你想如何?”
苏语凝沉思道:“现下她别无选择,陛下发话了,她就只能迎战了。”但愿陛下不食言!
乾康帝说:“我们与之结盟.”
苏语凝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打了三个掌。
“还剩两天,你自行准备吧,朕要在司膳室里给你准备好配料!”
苏语凝说:“婢子谢陛下大恩!”
乾康帝说:“先别着急谢,三皇子安危现就在你的手中,只看你能否赢朕!”
苏语凝抬头一看,眼中闪过坚定,“我会!”
……
另一边,采莲回去时,南风柔雪已和陆星芸闹得不可开交。
早晨,南风柔雪来到训练室操练菜肴时,发现杏菇没剩什么,隔壁的陆星芸却多了很多杏菇。南风柔雪找陆星芸过来理论,哪知吵了起来,两个人打起来,直闹到祈嫣那里。
南风柔雪哭着说,“娘娘,你给个评价,还差两天,陆星芸故意搞破坏!”
陆星芸说:“血口喷人,我要杏菇干什么,不,我没有。”
南风柔雪不甘示弱,道:“你骗不了我,我的杏菇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谁知道你是否栽赃陷害,贱人!”陆星芸恨恨地哼了一声。
“娘娘,你看她是不讲道理的,你要替我做主!”南风柔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