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哒哒,得哒哒……”马蹄声快速的响彻在山谷之间,路旁的风景也飞速的过去,陈永笙坐在马上,表情相当的享受,这千年之前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呼吸着,似乎能延年益寿。但他一直有个疑问,却迟迟没有说出口,怕扫了许之安的大兴,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许之安日夜兼程,不知疲惫的驾驭着马,陈永笙由原先的快活变成了煎熬,屁股都颠麻了,从小到大没骑过马,今天真领会到,还有晕马这个词。 “阿笙,还有一日就能到达临安了,梨儿许是等我心切,待重逢之后,定让你好好见识她的风采。”许之安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自动到这里,每当提及梨儿,他都有一股子骄傲劲儿。 “嫂子啊!我终于能见到你的真容啦。真是千年等一回,还真等到了。”陈永笙随着马颠簸,一会儿功夫,又蔫了。 “哎,对了,临安在哪儿?” “临安啊,临安是大宋最繁华的地方被称之为……”许之安话未说完,就被前方突如其来的一行人挡住了去路。 “马上二人,快快下马。”领头的一位女子生性豪爽的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们二人。她的身后跟着十余人,其中一个还扛着似乎是一位新娘。 “各位,在下还有急事,还望行个方便。”许之安作揖行礼,很是急迫又诚恳。 “你二人着装怪异,许是通敌卖国的贼人,若是给你们方便了,我就不方便了。”那女子拔下发髻上的簪子,一头乌发顺势而下,随着风飘飘摇摇 ,加之她穿着中性服饰,皮肤微黑,但,姿色倒是不错,却,难掩一副女汉子气质。 “哎,你说谁贼人呢!我这身可是今年流行的款式,老许那身嘛,是有些落伍了。”陈永笙摆弄着他的衣领,扫扫身上的灰尘,像是在炫耀一番。 “哦?看来你们是来自西域外界,不是我大宋之人。”那女子从一位小弟的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干嘛呢,干嘛呢!劫财还是劫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陈永笙话说到一半,见形式不对,立刻点头哈腰起来。 “两样都不劫,我只要那匹马。”那女子玩弄着手中的簪子,身后的几人已不耐烦的拔出了利刃。 “姐,不必跟他们废话,直接抢!”那女子身旁的男子轻轻地放下扛着的新娘,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急冲冲的就想上去伤人。 只见那位新娘一身红衣长裙,头戴凤冠,红唇墨眉,却是泪眼汪汪,一颦犹如西施之颜,凡人之容望尘莫及。她手脚束缚着,嘴里也塞了块布,很是可怜无辜,她无力的挣扎着,已经快无力气了! “冷墨,不许伤人,我说过的话,你当耳边风了?”那女子瞪了那男子一眼,表情十分的严肃。 “姐,我这不是怕钰儿累着嘛!”冷墨退到那女子身后,收起了匕首。 “我冷凌虽是土匪,打家劫舍却不害人性命,这是我的原则。这次为你抢的这小娘子,我也是思量了好几日,才做的这打算,可还是没想到,把她的老父亲给气死了。这倒也没关系,又不是我杀的他。我弟弟青睐的女子,我是一定会弄来的,作为长辈,是该想着给你续承香火了。”冷凌一挥手,示意小弟们准备动手。 “哎,哎,哎,大姐大,大姐大,别动手,我们自己来。”陈永笙拽着不肯下来的许之安,小声的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许之安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马。 陈永笙下马间,不经意的瞥见那新娘,她眼神里的充满了失望与冰冷,让陈永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一刻,他决心要做一件事儿,一件从来都没做过的事儿,并且是一念而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