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月带着写好的纸条跟在她后面出来。
追了她一路,出校门的时候,跑上去拉着她的手,“软软你真的生气了?你原谅我吧,别听班上的吹,她们无风不起浪,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真是好的坏的,都被她一张嘴说了。
要不是这次有白屿替她出头的事情,只怕许新月连个屁都不会跟她放了,更不会追出校门口来还要说这么多,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真正掰扯下来,该是她欠她才对,毕竟她还提自己出头了不是。
但不是,阮软今天没接她的纸条,现在就是要跟她说这句话,“许新月,我们做不成朋友了。”
“你说什么?”
许新月有一瞬间的错愕,“就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你要跟我绝交?”
“我觉得你太假了。”阮软背着书包,看着她一字一句说。
“我可能真的很垃圾,没有什么所谓的好朋友,但我知道,好朋友一定不是你这样的。”
许新月还在说,“发生什么了,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只能往这块想。
“我是被人打成脑震荡了,但我不是被人打成傻子。”
好多事情不说,她记不得了,心里面也有底,班上的人都没传她和晏清学的事情,说明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许新月这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到处说,在班主任门口出来一小截路都拦不住嘴巴。
她都二十岁了,装什么天真无辜青春无邪。
还有好多,她懒得计较。
*
白屿嘴巴上不饶人,阮软住他家没几天,前些时候他说什么事情都不管,这大概也就两三天,别说里里外外都给她治了,下课了,还来接人。
“哥哥,我自己坐公交可以回去的。”
白屿眼神都不给她,“你废什么话。”
好了,把人吼闭嘴了,他心里也不舒坦,过了两个红绿灯,这一会接孩子的人有点多,路上堵车,等了好久,车内好安静。
气氛有点诡异。
阮软想到早上的橘子皮,觉得她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这时候土匪问话了,“今天老师讲的,听进去多少了?”
在打听学习,阮软没敢撒谎,她不觉得李德宽会把她的事情有所保留。
手握电话号码的男人,一串神秘号码就能把她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打听清楚,包括她是个资深学渣的事情。
“语文课还好,英语和学习有点吃力。”
“你是文科生?”
阮软揪着书包,“不是,我是学理科的。”
白屿看了她一眼,“有种。”
?
“......”
然后没下文了。
阮软大概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就选上了理科,或许是因为她真的什么都差,然后就莫名其妙选了个更差的学,她的生物化更加一塌糊涂,三科加起来一百分都不到。
原本以为家里没人,谁知道热闹得很,好几个朋友都是阮软见过的,就今天一起吃饭。
宋温州也在,他们在打牌。
是麻将,阮软刚开门都被屋内的阵仗吓到了,全自动麻将机的声音刚刚歇下来,理牌的声音也不小,噼里啪啦。
阮软站在玄关处,呆看了好久,白屿停好车把她推进来,她才回过神。
宋温州嘴里叼着烟,见到玄关处站着的一男一女,连忙把嘴里的烟掐了,边看牌边和阮软打招呼。
“妹妹回来了呀,快过来,哥哥教你打牌,你们三个烟掐了,都掐了,家里孩子回来了。”
虽然年龄相差没多少,潜意识里大家还是会把高中生当成妹妹。
“呆着干什么,回屋去,不准出来了。”
宋温州哎一声,“阿屿你推妹妹干什么。”
前几天放了人鸽子,今天逮着空了,又聚到白屿家里打牌了。
屋内有吸烟味的,阮软路过的时候还是没藏住,吸了一鼻子的烟味,太犯瘾了,上头,她背着书包加快脚步回房间。
没把门关上,白屿也跟着进来。
她脸上的贪瘾的神情还没散,“哥哥?”
看起来像一只偷腥的猫儿,有点倦怠,忽然就闻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整个人都要活过来了。
白屿往后看了一眼,把门关上,把灯带打开。
“你那是什么神情?”
阮软顾左右而言他,装聋作哑谁不会,“哥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屿也是抽烟的,他会看不懂?
“你该不会是想抽烟吧。”
阮软吊了一口气说,“我没有。”
“没有最好。”
“要是让我发现你抽烟,看我不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