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身带来的劣性根子,大多数都习惯藏着掖着。
比如说喜欢逗妹妹,喜欢猎奇。
白屿随性得很,他从来不藏,坏得明明白白,所以他欺负小孩儿一点也没有负罪心理。
反而得心应手。
小狐狸不是藏纹身吗,不是调子软吗。
爱装?
逼一逼,尾巴就露了,在他的屋子底下,有些东西能藏有些东西不能藏着。
他倒要看看,小狐狸的尾巴能翘多高。
可是白屿没等到,阮软把冰可乐拿过来,她的手有伤,用力还是有些疼,很费劲地开罐,又非常贴心放到他的身边。
白屿,“?”
“这个很冰,吃了泡面又喝的话,可能会拉肚子。”
“.........”
她很好心的提意见。
说完这句话就不吭声了,又乖乖地坐回去,双手交叠,端正的身板,看着很像一个小学生。
裹着个丸子头。
脖子后面露出来半截纹身,有一半藏住了,有一半露着。
这次白屿不仅看到她的纹身,还看到她耳朵上面一排排的耳洞。
好几个。
社会小太妹被挑衅了,没有以暴制暴,反而四两拨千斤,给他开了可乐罐子。
非常温柔提醒他太冰了,最好不要喝。
他看着她怎么就那么居心叵测呢。
屋内没开空调,有些冷。
说完这些话,阮软事不关己,擦掉她掌心沾上的水,接着一言不发。
白屿那点心思都没了。
敢情他揍了一拳棉花,早上的时候还会吼人,这一会乖得不像话。
“我说要喝了吗?”
语气不善,嫌弃阮软多管闲事的那种。
阮软看了他一眼,说,“哦。”
她心里还是没底的,袁静送她来的这里,家里虽然没有大人,但是这个哥哥也太难缠了。
随时随地拉脸,而且喜怒无常。
多说多错,她索性闭嘴。
“.........”
白屿泡面也不吃了,直接撂面走人。
阮软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背影,话更不敢说了。
她明天回学校还是问问老师能不能寄宿吧,住家里讨房东嫌弃,住这里也还是讨房东的嫌弃。
胃口也没有了。
回去把洗衣机的衣服晒好,洗漱之后,吃药,关灯,上床睡觉。
药里有安神的分剂,阮软吃下去,很快入睡。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白屿也起来了。
这时候才六点,他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阮软拉脸皮,笑着和他打招呼,喊,“哥哥早。”
白屿阴着脸,他有起床气。
阮软有点怵他,她身上穿的不算暴露,换了睡裙才出门的,应该没惹到他吧。
今天报道。
是在A市的重点一本,本来要慢点去的,谁知道他妈索命连环call。
不接不给安生了。
通了电话也不是为报道的事情,而是为了楼底下的妹妹。
今天要送她去上课。
敢情他还给人真当家长了。
每件事情都要顾着。
看她洗干净的脸蛋人畜无害,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
养眼,嫩,但是白屿心情不好。
看她很烦,开口像在吼人。
“你好了没?”
阮软懵了,“什么?”
听着白屿的语气,像是要送她去学校?不是说了不管人,叫她自己坐公交吗。
“我送你去。”
阮软不想麻烦他,摇头说,“哥哥睡觉,我自己去就行了。”
而且她不想再坐白屿的车了,她害怕,不想揪他的衣服。
车速太快,脑袋晕想吐。
她看着白屿没睡醒不情愿送,脸色很难看。
白屿也是这样跟他妈说的,那妹妹不是能耐吗。
自个走不成?
但是他妈不让啊,说什么小狐狸前两天住院了,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让她自己折腾。
他看着今天她摔门的时候,力气大得很,差点没砸到他鼻子。
“少废话。”
“弄快点。”
“二十分钟,我下来的时候,你给我整好了。”
丢下三句话,白屿转身上楼换衣服。
阮软也不和他犟,不然她还得自己走下山脚。
腿走路屈着疼。
她没多余的钱打车啊。
起步价都要十块钱,山头到山脚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还好。
十块,有点亏。
校服不确定有没有。
在她的行李箱里,没找到。
阮软穿了一条浅色修身牛仔裤,上头穿件短袖,套件薄外套,踩着一双空军一号。
有点脏,她没洗。
但是还好,不过分脏。
本来不打算穿的,但是她正常的鞋子就只有这双白色的空军和之前的穿的一双。
剩下的就是恨天高之类的,不能穿出门的鞋。
总不能穿恨天高去学校吧。
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