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的群众里爆出一阵讥笑声,就听有人低声说:“魔族会有什么感情?”
泣露又转头怒向人群道:“谁说魔族……”
“你是即谴的后人吧……”这时身后的说书青年用仅用他与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句话使泣露愣住了。
显然,这个说书人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能被她唬住的,倒只会显得自己蛮不讲理,另外,他居然能迅速识别自己的身份,莫非有什么特殊来历?
二人达成默契,驱散众人,共同来到附近的一座小酒馆,订了包间。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识出我的?”泣露开门见山。
“你和你他眉眼间有几分相似。”青年说。
泣露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她的父亲。
“你,见过我父亲?”她指的是画像,但她父亲的画像仅存在于魔宫中。
青年笑了,说:“岂只见过,还曾相约共同游历江湖呢。”
“骗人!若是那时候的人,到今日只怕连白骨都没有存留了!”泣露不信。
“怎么不能?”说书人反问。
“因为你是凡人啊!”泣露脱口而出,对这点,她还是很确信的。
“确实,可谁说凡人不得长生?我名宣璘,本是修道之人,道术里有长生诀,一时参透也不足为奇。”
如此一说,泣露便有几分信了,便不纠结这些,乃问道:“那你如何敢断言数万年前的魔族秘事,你又怎知你知道的一定是事实?纵是说书取乐,也不可毁我族清誉吧?那些,分明是子虚乌有!”
“那世代,我在御妖阁当差,阁主是上神封越汐,与商哲神子有着不错的交情,商哲又是当事人,这些暗地里的把戏我也是从他得知的。虽说我给神族当差,但和即谴的交情从未断过,一直在他投奔魔族之后,我们也时常相约饮酒。”
“那,你将那些也跟我爹说了吗?”泣露试探着问。
宣璘摇摇头。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宣璘问。
“七万岁。”泣露回答,“还有,别丫头丫头的叫我,即便你是那时候的老人,那也不行!”
“好野蛮的丫头!”宣璘笑骂道。
“胡说八道!”泣露气鼓了两腮。
然而,这时候的泣露在宣璘眼里确然是个野蛮任性却单纯天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