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照顾谁。

走之前，孔荣先是去看了看袁母，袁母布衣荆钗，越发显得朴素了，气质完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但她一抬眉毛，那种如袁圆一样的凌厉气势扑面而来。

好吧，所谓的转变还并不完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已经不错了。

“你走了，圆圆怎么办？我怕她胡闹，有你在，她总要顾忌一点，多久能回来？”

“大概四五天吧，快一点的话要三四天。”

虽然母女俩关系不好，但袁圆在袁母心中依旧长不大的孩子，怕她做错事，其实不太可能，袁圆可是一个大的医药集团的主人，为她出谋划策的不止是宋嘉，还有许多智囊团队，袁母纯粹是担心而担心。

孔荣略坐了坐就离开了，他还要去李刚家拜访。

袁母看着他离开叹气道，“这一下她毫无顾忌了，希望你平安回来。”

到了李刚家门口，孔荣对车里的向阳道，“你进不进去？”向阳正经危坐着，目视前方，剑横卧在他怀中，手搭在上面，听了道，“你请便。”

孔荣下了车，早有门口的仆人将他请了进去，李刚在密室接待了他，李流染和李流雪作陪。

孔荣将来意表明，也传达了袁圆的问候，李刚听了点点头，表情严肃，“我明白了，你一路小心，也许这说不定也是针对你的一个局。”

孔荣若有所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再回家的道理。他又将肥牛介绍给了李刚，但凡有发现线索，会第一时间传达给他。

有了李刚坐镇，青木市应该没事了。至于东方青让他留下后手，他一穷二白，有心无力，说到底，他依旧是个凡人。留给洪丽的是一场正对学生和银行的避难演习策划，如果这算后手的话。

孔荣出来抽了一根烟，发动了车子，身边的向阳依旧那个模式，他试着突然加速突然刹车，向阳上身纹丝不动，打破了物理惯性，古武练得不错。

孔荣略微恶作剧就停止了，他和向阳既不熟也不仇，作弄一个瞎子他也不光彩。车辆出了青木市，沿着一条公路直奔西北朔阳古城，大概有一千多公里，按照六十的车速，大概需要二十多个小时，两天的时间才能达到。

路上，向阳开口主动说了第一句话：“你带干粮了吗？”

“我带钱了。”孔荣道，沉默了一阵，问道，“你古武达到什么阶段了，聚气还是凝丸？”

“聚气。”向阳给出了答案，“聚气后期，也是我走出来看看的原因。”

“可以飞吗？”

“不能，一口气跳个两三丈高还可以。”向阳道，“力量可达五六百斤。速度和力量是古武者的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更重要方面是，武道意志，无坚不摧，一件东西需要一千斤的力气可以被打碎，但一名力道百斤的古武者可以凭借着武道意志将其摧毁。”

“是技巧吧？”

向阳摇头，“是信念，信念不是妄想，是基于自身力量的信念。”

孔荣啧啧嘴，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