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沈嘉和果真更加心疼了。
替季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眼底的心疼与懊悔如何都藏不住。
季渝一时间有些后悔,不该这样骗她,其实这点儿痛,他真的能忍。
“那便不要说话了,听我说吧,好好歇着。”
“嗯。”
季渝把脸埋进枕头里,他这二十年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第一次装柔弱,还是在自己夫人面前,真是丢人丢大了。
“那次的喜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
沈嘉和说着把自己的手腕放到季渝的手里。
季渝这才抬头,脸色有些僵硬,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不愿意生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季渝摸了摸沈嘉和的脉象,轻声道:“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什么时候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了,我们再要孩子。
只是这次你的脉象这般诡异,你的身体怎么样?”
其实季渝也舍不得沈嘉和这么早生孩子,可他害怕,万一那一关他挺不过去,沈嘉和该怎么办?
是否会同当时在水镜中看到那样生死相随?
他宁愿沈嘉和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羁绊,能够把她留下来,至少她还能或者不是吗?
“没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样的脉象也不过持续了几天,就这样完全没有了。”
沈嘉和唯恐季渝说多了话牵扯到伤口疼,已经不愿意他再张口说话了。
“那葵水可来了?”季渝再次问道。
他唯恐沈嘉和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有老话说“医者不自医”,她虽然医术精湛,但毕竟自己给自己看不够客观,若真有什么问题那真的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