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 “阿婆,你今天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婆病了,镇上的医生说阿婆有心脏病。 阿婆的病前几年不严重,可就因为前几年的酒赛,病情加重了。小安总是认为自己笨,主意也失败,若当年再聪明点或执着点拉着阿婆不让她参加酒赛,或许也不会…如果手术需要一大笔的钱。可是没钱,家里的经济来源除了元宵节前期卖荷花灯,灯笼收入高点外,偶尔也会去镇上卖些阿婆手工做的饰品,收入很少。现在只能希望药物治疗可以让病情有所好转,阿婆每天要吃很多药。闲下来时,也会做很多饰品,我会学着阿婆教的方式,虽然做的没阿婆好看,但勉强还看的顺眼。第二天早上,起来去镇上卖东西,有时阿图也会陪我去。刚刚回来就看见阿婆在门口用亮珠编着什么。 “没有,哪都舒服着”嘴上说着手还是不停的编着。 “阿婆,你在编什么,看着像猴子”阿安放下手上的竹篮,蹲在阿婆旁。“小安,你从小就跟着阿婆瘦了很多苦,阿婆也没让你吃什么好的,也没给你买什么好的,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阿婆老了”阿婆摸摸小安的头,小安抬头只见岁月偷走了容颜和芳华,只剩下脖颈上深深的皱纹和一双棕褐色的眼眸深陷在微微下陷眼窝里,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 “阿婆,不老”声音微微哽咽。阿婆将手中编好的小猴子放在阿安手中。 “小安,你小时候问过阿婆,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为什么小安没有,我说你妈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其实…阿婆也不知道”阿婆望着前方,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满眼疼惜。 “当年你母亲抱着你,跪在我门前,让我收养你,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母亲的母亲,也就是你亲阿婆,是阿婆一个很是要好的朋友,后来她搬家了,很久都没联系了,我答应你母亲后你母亲就走了,我问过她去哪…”阿婆今天说了很多事,像是要把所有知道的的都说出来,今天的阿婆和往常格外不同,让小安觉得害怕。 阿婆的话一直在耳边循环着,小安不喜欢这些话,甚至有点讨厌这些话,感觉阿婆随时会离开她,她其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阿婆不是自己的亲阿婆,只是不愿去接受这个答案。 阿婆拍拍小安的头,满脸宠爱:“小安,你都15岁了,以后不在阿婆身边,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许调皮了。”小安抬起头,苦涩的笑了笑:“阿婆,你说什么呢,小安不懂。” 里屋里走出三个男人,身上穿着笔直的西装,脚上油光光的皮鞋;前面那位轮廓深邃的脸散发逼人的英气,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特别是那闪烁着清水般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如天空上的繁星,和小安像极了。 “小安,那是你爸爸”阿婆的目光像走出来的人看去,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对面的人也由着阿婆的话看过来,与小安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似乎是在打量着对面的女孩,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又怕吓到她:“小安”一句小安像是把这是十几年的思念全部说出来。 此时的小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猴子。 现实它就是这样,来的总是那么残酷, 在你不经意间, 每次都把你伤了一遍又一遍, 痛了一次又一次, 可你还要学会去接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