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退回城里的陈玉成心有不甘,拿起一旁的茶壶重重得摔在地上,面色铁青的道:“没想到那高宠如此厉害,倒是我失算了。”
一旁的伍天锡摸着自己的伤口,心有余悸的说:“此人之勇只怕堪比楚霸王!”雄阔海点头表示认可。
“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波才在一旁忧心忡忡。
“怕什么,我们凭城池固守,他再勇,难道还能打破城池不成?”陈玉成恨恨地道。
“报,渠帅,汉军全部退了。”就在陈玉成愁眉苦脸的时候,斥候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此事当真?”陈玉成难以置信,问道:“你可曾看清楚了?”
斥候信誓旦旦的说道:“回渠帅,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乱说啊,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汉军确实全都退走了。”
听了斥候信誓旦旦的话,陈玉成心里信了七八分,但还是有点不确定,毕竟占优势的是汉军,没道理先退啊?似雄阔海一干人等更是一头雾水。
“报渠帅,北方传来的战报。”又有斥候送来消息。
陈玉成接过消息,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哈哈哈”陈玉成读过战报之后,拍手大笑道:“我道汉军为什么要退兵呢?诸位将军你们且看这战报上都说了什么?”说完,便将手中的战报递给了雄阔海等人。
雄阔海接过来一看,其余人也纷纷凑上前去一看究竟,众人一边看,陈玉成忍不住说道:“那北方的汉军已被大贤良师义子李定国所重创,那皇帝老儿怕死,急急忙忙地将皇甫嵩的人马调过去救火呢!”陈玉成越说心里越觉得畅快,忍不住大笑。可算是出了他心头的一口恶气。
众将看过之后也是面露喜色,七嘴八舌的议论了开来。
“这李定国何许人也,竟然能打败卢植?以前可没听说过这号人?”
“只知道他是大贤良师新收的义子,其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是咱们的人就行了,更何况我们面前的汉军也退了。实赖大贤良师洪福啊!”
“是啊!是啊!”
这时,陈玉成制止了大伙的议论,道:“好了,不要议论了,既然汉军已退,我们也该想想下一步的打算了。”
方杰走上前,一脸杀气的道:“渠帅,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皇甫嵩的主力都已经去支援北方战场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支孤军,我们何不将其彻底留下,纵然那高宠在勇猛,但我们人多势众,也不见得怕了他。”
“没错,现在他们一定还没走远,应该把他们一举歼灭,不让那李定国专美于前。”雄阔海附和道。
陈玉成思考了片刻,旋即大手一拍,道:“既然如此,众将都回去做好准备,吃饱喝足了,半个时辰之后,点齐全部人马,一句杀出城去,消灭高远所部。”
“末将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陈玉成亲率大军居中,雄阔海等人分立两侧,点兵十万浩浩荡荡的向高远杀奔而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
“吁”当大军行进至蛇口时,陈玉成忽然勒马而停,同时命令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众人被他这番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方杰上前问道:“渠帅,为何不继续追啊?”
陈玉成沉声道:“你看这山谷两侧高耸入云,中间却是一条狭小的直道,若是贸然进入,倘若有伏兵在此,我大军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众将皆是有些心惊,看了看眼前的地形,确实如陈玉成所说。雄阔海道:“渠帅,那我们还追不追?”
“追!”陈玉成下了命令,:“不过,先派出一支人马在前方探路,我率大军据后,若果有伏兵,二者也可相互照应,互为依托。不知那位将军愿走上这一遭?”
“末将愿往。”话音未落,方杰就自告奋勇,主动请缨。
“好,此一战若能击败官军,方将军当居首功。既然如此,我就与你五千军前去探路。”
“领命。”接了命令之后,方杰就带着五千人马向蛇口出发,一路上方杰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停地派出斥候向前方打探,每隔五里路便回来报告一次,同时还派出弓箭手对山谷两边草深林密之处进行试探。就这样,谨小慎微得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眼看着就要走出山谷了,方杰那一颗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一颗心也终于收回了肚子里。
方杰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留下的汗水,下令道:“将我军安然出谷的消息告诉渠帅,请他速率大军与我会和。”同时,又让其他人就地休整。
在后面的陈玉成主力始终与方杰保持着一段距离,并时不时派出探子打听方杰部的情况。
“报,方首领所部已经安然通过谷口,请渠帅速速赶去会合。”有探子飞马来报。
“好。”陈玉成大喜过望,立刻命令全军加快了行军速度。于是,数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一股脑儿涌进了狭长的蛇口,一时间人喊马嘶声在这山谷中回荡,直冲云霄。
可是陈玉成并不知道的是就在那报信的探子走了之后,方杰所部刚刚休整不到片刻,便遭受到了高远的猛烈进攻。
原来,当时狄青与高远商议的伏击地点就是蛇口,只不过具体在哪个地段却发生了分歧,狄青主张在蛇口的中段地域设伏,待陈玉成军过其半,一举杀出使其首尾不能相接,必能获胜。狄青的想法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