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院开学了(1 / 2)红楼之当薛蟠成为学霸首页

书院开馆那天,吴县令带着有份捐钱的乡绅们一道来庆贺,书院里还立了个石碑,上面刻着吴县令一早为今日写好的《建淳溪县明德书院记》并所有有所捐款的乡绅名录。

那些乡绅们本也是因为知县老爷开了口,且自家也有子侄想要附学,这才慷慨解囊的,不曾想还有这样露脸的好事,一个个笑得不矜持的嘴都合不拢了,心里越发觉得人家吴知县不亏系出名门,做事情就是敞亮。

那些没赶上这回捐款的肠子都悔青了,只能把希望寄于下回,想着吴县令再有什么需要他们这些人捐款的地方,他们一定挤破头抢上名额。

乡绅们怎么想的,和薛蟠他们这些今日开始附学的学生们就无关了。

这书院虽是于秀才牵头建起来的,但论功名和身份,却是负责教《春秋》的段先生最显赫。这位段先生年方四十,当年是二甲传胪出身,在翰林院刚做了一年的编修,偏时运不济,先丧祖母、后丧父、丧母。

他是承重孙,祖母去世,他服丧三年,后面又为父母服丧六年。九年的孝期过去了,他也无心再回朝谋缺。他是吴县令兄长的同年兼好友,这回是应好友之约来到淳溪县给吴县令的领头筹办的书院做了山长兼教《礼记》的先生。

因他传胪的功名,其他几位先生对段山长是无有不服的。今次书院第一次开学,就是段山长领头,带着一众先生和入读的学生先拜孔圣人相,又让学生们行了拜师礼。

然后,在所有学生还对新学堂、新同窗充满好奇的时候,段山长非常煞风景的给学生们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

新学堂的学生们各自的底子不同,有些如薛蟠一般,在家里已学完蒙书,但还未开始治学经义;有些则是已跟着家里的塾师开始读四书的;还有些已经能做八股文章了。

为了能更好的因材施教,段山长这才决定再开学的第一天来一场摸底考试,看看这些学生的水准。

试卷是几位老师一起出的,难度由浅入深,从蒙童必修的三百千,简单的音韵对仗,到四书五经中的默写、解析到小短文,一场摸底考试足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所有的新生那些进了新书院的兴奋劲儿都给考没了。

作为经历了无数大考小考的现代学生,薛蟠对考试这件事简直是驾轻就熟,他在接过卷子扫了一遍所有题目之后,就明白了出题人的目的。

薛蟠定了定心神,从最初的简单题目开始做起,他的蒙学学得烂熟于心,这卷面有关蒙学的题目也多半是考校学生们背书的功力和对典故的熟识程度,这些薛蟠闭着眼睛都能答出来,自然是下笔如飞。

四书那里他只学了半部《论语》,其他的他虽自己背下来了,却还没有老师给他细讲里面的义理,因此他便只挑了默写的题目先全都做了,有关释义的题目便按照自己的所想暂答了一遍。

至于最后那个写一个小短的八股文,薛蟠直接就交了白卷,八股的规矩之繁杂,他只听族叔略讲了一次,没有老师专门指导,是写不出来的。

薛蟠把自己能写的题目都做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见已有同窗交了卷,便也站起来到段山长那里交卷了。

书院为不能往返通勤的学生准备了宿舍,交卷之后要住在书院的学生便跟着负责照管食宿的仆人们离开了,薛蟠这种走读的,便可以直接回家了。但薛蟠见林琅还在答卷,便在书院门口先上了自家的马车,然后叫人在门口等着林琅出来再一道回家。

淳溪县只是个县城,县城里成立的书院原本也该是冷冷清清的,但因有着科举改制的事情,各大书院都在为适应新的科举模式做改动,那些族学、家学为蒙童开蒙的没受什么影响,正经治经义的便都纷纷闭了馆。

而吴知县这边大张旗鼓的建书院,又请来了曾经的传胪老爷做山长,五经的先生们都备的齐齐的,周围各大小县城正苦于寻找先生的人家们得了消息,都极乐意把孩子送来淳溪县读书。

当地的衙门也有眼红的,但奈何没有吴知县书香门第出身的关系网,短时间内也请不来这么多好先生。再转念一想,自个儿地界的学生在淳溪县读了书,回头考中了童生、秀才的,不也是给本县的文治添砖加瓦么!这么一琢磨,自个儿这边还是占便宜了,他们的心气儿便也都顺了下来。

因书院未开先扬名,今次来馆内就读的学生人数可正经不少,薛蟠粗粗扫过一同摸底考试的同学们,少说也有五十人不止,且并没有几个年纪小的蒙童。

晚上那边薛璋刚回家不久,薛老爷就带着薛蟠和林琅上门去打听消息,薛璋一看到薛蟠就笑得很开怀,对薛老爷道:“咱们家的蟠哥儿,连山长大人都夸他有灵气呢。”

听了这话薛蟠就放下了心,嗯,看来他估计的不错,他的摸底考试考得还可以。

薛璋说的可不是客气话,段山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日收上了所有学生们的考卷,便同其他四位先生一道批改了起来。

他们出这份卷子不是为了为难学生,也不是为了给学生下马威,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因材施教。这卷子题目的类型主要分三类,一类是考校背书的功夫,一类是考校释义的理解,最后一类是考校做八股文章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