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黎应该不会乱讲,既然许儒的医术是天遥派里最精湛的,那么说不定可以解开,越意寒的灵脉出现异样的疑点。
素玉青结束思索,说:“我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伍黎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从来不是多嘴的人,规规矩矩的行礼,准备退下,却不经意的瞥见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目光瞬间停住,都聚集在素玉青的身后。
素玉青看着,伍黎不言不语的盯着自己身后,心里大为不解,顺着他的目光过去,什么都没有。
“还有何事?”
伍黎的内心明了,不声张,淡淡地说:“并无其他,弟子先行告退了。”
素玉青疑惑。
断云峰的弟子都是这种疑神疑鬼的个性吗?
素玉青回了内屋,越意寒还在等着,他随手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引得越意寒问:“师尊,这是……?”
素玉青随口而出:“哦,就是一些快烂掉的灵药,不需几天也得扔了,我现在要出门,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越意寒不禁愣了,昨晚,叫他天蒙蒙亮就回去,今天又变了一个说法,叫他好难理解其中含义。
“那,那师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给男主找事情做?
素玉青发觉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越意寒做的,原身喜洁,倒是经常指使弟子一天擦三次扫三次,苦倒了一群。
自己没有那么严重的洁癖,无所谓必须一尘不染,一时间想不起来有哪些琐碎的杂事空着。
况且,自己也不太敢啊,越意寒的情况不对劲,若是有个好歹,间接扰乱了后续的剧情发展,以后自己该怎么办?拿着的剧本就变成了废纸一叠啊。
“我这里用不着你做什么,若是有谁找我,就代答我出去了。”
越意寒迷糊了,就是单纯的看家吗?碧从峰的弟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他做这件事?
至于真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素玉青出门,是为了他,去找许儒这个医修问个清楚明白,他的灵脉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异样。
所有都安排妥当,素玉青放心去了長溪峰。
長溪峰的海拔不高,但山路坎坷,蜿蜒曲折,周围暗藏各种叫得上名字的和叫不上名字的毒蛇,毒虫,毒草,毒花。
素玉青本来还不觉得,当第八次踩到了扭啊扭啊的某些绿莹莹的长条形物体,越来越如芒在背,寒毛都竖起。
这个二师兄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吗?
他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就带黄雄粉来了,撒啊撒啊,起码能起到一定程度的避邪作用。
经过痛苦不堪的一个时辰,素玉青终于找到了長溪峰许儒的居所。
许儒住的居所一览无余的简单,两个大院子,一个种满形形色色的药草,一个摆设石桌椅凳,浓郁的一股中药味道。
素玉青进去了,没有看见一个人,狐疑的心想,难道今天凑巧走空了?
却听见,屋上,慵懒的传来一段抑扬顿挫的唱曲儿:“(注1)三更鼓儿发~小六哥哥把墙爬,惊动了上房俏皮的女娇娘,下牙床开开了门双扇,手拉住我的六哥哥咱们两个进绣房。四更鼓儿忙,二人上牙床,牙床以上会呀嘛会鸳鸯,一夜的光景咱且不表,露水的夫妻多咱也不久长~”
不遮不掩的唱词直冲耳朵,震得素玉青的魂都丢了,我去,谁哇,大白天的这么刺激的吗?!
“哎呀?”
一根棍子掉在了脚旁,屋上开了一扇窗,趴着一个人,烟蓝的发带垂下耳边,见素玉青站在那儿仰头,那人笑得风情万种招人迷。
“奴家一时失手。官人疼了?(注2)”
素玉青整个人都原地石化了。
打死都无法想象,他和许儒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骚气,医修不全是书呆子的形象吗?如此不正经的浪里个浪,简直是大欺骗!
看着素玉青黑了脸,许儒笑得厉害,坏坏的调戏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以为玉青师弟的脸皮应该锻炼得厚一些了,不想还是这么易害羞啊哈哈。”
素玉青板着脸:“我有事问你,下来谈。”
许儒哎了一声,摆着风一吹就倒的虚弱模样:“但我躺的正舒服呢,而且外面的太阳好大,晒的我的头都晕了……”
素玉青提脚,走向种满形形色色的药草的院子。
许儒迷惑不解地问:“师弟,你这是要去干嘛?”
素玉青的手里显现落雪剑,语气不起波澜:“除草。”
一听这话,许儒大吃一惊,吓得险些一骨碌的从床上摔下来,趴在窗台上伸出手,大喊:“别别别,师弟,有话好好说啊,别伤了我的妻妾妾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