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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没回,应该有事。

趁着外卖小哥没来,南穗去卫生间洗漱,收拾完她趿拉着拖鞋走到桌子前,随意抽出来张纸和笔,坐在椅子上托着脑袋,冥思。

昨晚买的笔记本是京城本市的,明天就能到,今天先凑合着用纸记日记。

想了几秒,南穗在纸上开始写。

《扒邻居马甲日记》

2020年9月3日,星期四,晴

昨天搬到了初三那年住的公寓里,新邻居和哥哥长得很像,我一度怀疑他是南祁止,但我没有证据。

盛昭昭说可以根据南祁止的喜好、习惯来试探新邻居。

可我发现,我喜欢的他都喜欢,我不喜欢的他都喜欢,好像不怎么挑食。哦对了,南祁止应该比较喜欢吃甜食吧,记得当时我喜欢吃布丁,他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看,当时我还觉得怪变态,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他喜欢我嘴里的布丁。

下面是暂时想到的“扒马甲”任务卡:

1、南祁止沉默寡言,性格阴晴不定,洁癖狂,不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也不是很有爱心。

2、什么都吃很好养活,猜测和他之前的家庭有关。

3、南祁止对桃子过敏,不可以吃桃子。

4、他腰上有胎记,粉粉的,大概指甲盖大小。

但是,我该怎么把邻居的衣服扒了才能不让他认为我是个流氓?

......

写完小学鸡日记,南穗伸了个懒腰,就听到旁边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是外卖小哥的电话。

她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叫,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是京城最受欢迎的私房菜馆,人均1000+,四菜一汤外加米饭,特别好吃。

南穗对着外卖小哥道了谢,等他下了电梯,她探出来脑袋去看邻居家的门。犹豫几秒,她走上前,压着异常激动的心跳去敲门。

每敲一次,她的心脏如同被鼓抵着敲打,紧张到手心浸了层薄汗。

一分钟后,南穗垂着眼睫。

没人在家。

等南穗抱着外卖回了家,竟然发现她有点失望。可这种情绪是对扒马甲产生了兴趣却发现那人并不在,亦或者是其他别的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深思,于是端着午餐开吃。

吃过饭,南穗午休了两个小时,醒后无聊地看起了综艺节目,直到她微信有消息跳出来。

她打开,是学校里指导老师发来的。

南穗今年大四,于京城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就读,入学专业成绩排名第一。她长相好气质好,在开学那天被记者采访,随后出名。不少娱乐公司对她抛来橄榄枝,南穗当时均以学业繁忙一一拒绝。

指导老师张清伊是国内外一流的艺术家、编舞家。从开始,她就很喜欢南穗这个孩子,身体柔软什么困难的姿势动作都可以摆出来。

她本以为南穗只会芭蕾,后期没想到她民族舞、钢琴都有涉足,甚至有次和电影学院的学生pk演技,竟然获得电影学院导师的肯定和赞赏。

张清伊老师:穗穗,迎新晚会定你独舞,近期你编下舞蹈动作,到时过来找我一趟。

南穗叹口气,就知道躲不过,回了句“好的老师。”

一一

在舞蹈房窝了一晚上,南穗摘下耳机,选了几个小时的音乐,耳朵酸胀。

南穗轻轻揉了揉,她的肌肤娇弱敏感,指尖落下时,圆润的耳垂染上红晕,像是一颗熟透的红樱桃。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南穗说实话有点后悔,在南家别墅是有专门的厨师为她做饭的,而现在她只能吃外卖。

她点了份清淡的粥和份菜,无意划拉的瞬间,看到了这家店居然有布丁。

没多想,南穗又点了十份黄澄澄,嫩到晃动的布丁。

半个小时后,她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外卖小哥。就在南穗准备回房间关门时,她发现,中午被她丢在门口的外卖饭盒不见了。

她原本想的是等她晚上吃饭时再将垃圾扔掉的。

南穗内心疑惑。脑子里浮出一个猜测。这公寓是周末才会有工作人员清扫的,难不成是邻居帮忙扔的?

她想了想,抽出方才买的八份布丁,放在小盘子里,走到邻居家门口。

算是感谢昨晚的救命之恩,至于盘子嘛,不就可以借口下次见面吗。

南穗对自己竖了大拇指,眼睛弯弯的,像是扑腾翅膀的花蝴蝶。

这次她只敲了几下,门便被打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氤氲雾气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很特别的味道。前调辛辣,可刺鼻过后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松木香。

南穗刚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他刚洗过澡,穿着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

头发凌乱,有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沿着轮廓滑过喉结,落进更深层的地方,隐隐可见起伏的线条。

南穗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轻飘飘地移到了他裸.露在外的长腿,有薄薄的一层肌肉,和他隔着空气也能感受到致命的热度。

“我......”南穗看着美人出浴现场,脸颊冒了火,小心脏如同揣了只小鹿,撞得她说话都结巴起来,“这是我刚才买的布丁,送给你吃。”

傅景珩垂着眼睫看她,眼瞳是纯粹的黑,他看着南穗飘忽不定的目光以及她暴露在外泛着淡红色的肌肤,眼眸深的像海。

下一秒,在她抬眸的瞬间,不留痕迹地移走视线。

南穗:“感谢昨晚你救了我,不然那会是我第一次被砸头的经历。”

男人没接,他轻轻笑了声,很温柔:“不必,你拿走吧。”

他的嗓音如同羽毛扫在她心上,痒痒的,有低音炮的音质,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南穗不敢抬头,垂着眼看向手里端的布丁:“那,那我的垃圾是不是你帮忙扔的?”

“嗯。”傅景珩皱眉,“我有点洁癖。”

还真是他帮忙扔的!

那更应该把布丁送出去了,就算是偷看他几眼玷污他清白的赔偿。

南穗抬眼再次对上男人健硕赤.裸的胸膛,她心跳加快,睫毛颤动:“布丁其实很好吃的,软软的糯糯的。”

“我不喜欢吃甜食。”

猝不及防地一句话炸在她耳边,南穗惊愕地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深潭的眼睛,像是陷入一望不见底的漩涡。

南祁止喜欢吃布丁喜欢甜食,可邻居不喜欢。

见她还不离开,傅景珩挑眉,提出个问题:“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你不害怕?”

暗示自己是个男人,而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南穗没意识到他的意思。本来她的动机就不是很纯洁,她啊了一声,反问:“那你怕吗?”

傅景珩:“我怕什么。”

对啊!

说的不就是嘛。

“那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

南穗纳闷,又觉得不管这邻居到底是不是南祁止,还是得给他提个醒。

“现在这世道,像你这样漂亮精致的男孩子可得小心了。”南穗眼里漾着担心,“万一你遇到居心叵测,不良动机的女人或者身体强壮的猛男,就不好了。”

停顿几秒,傅景珩眼神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你说得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