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泽断然道:“我不会。”
他不仅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妾,身边也不会有任何人。这世上有无数人,而他想要的,只有白檀轻一个人。
白檀轻不知该如何劝他,又低下了头。
楚云泽看着白檀轻的头发,很想摸上一摸,又不敢动手。他说:“你我相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这个人,向来固执,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你这是何苦。”白檀轻无奈地说。
没有妻妾,也没有子嗣,等着一个不一定会给他回应的人。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更多的是像沉入海中的石头,没有回音。
“我意已决,你不用劝了。”楚云泽碰了一下白檀轻的手,一触即分,“你的手好冷,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他面上神色自若,却将那只碰过白檀轻的手放在了身后,握成拳,又展开。
白檀轻“嗯”了一声,转过了身。他想起一件事,又回头看向了楚云泽,“那位徐小姐想见我,就让她见我吧,你也不要因此惩罚她。”
楚云泽思索片刻,说:“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如此吧,只是你们见面的时候,最好有其他人在场。”
白檀轻对着楚云泽点了一下头,进了鸿鹄宫。
楚云泽注视着白檀轻的背影,直到那道白影消失。
……
白檀轻进了鸿鹄宫后,看了会书。
鸿鹄宫中,各种书籍浩如烟海,无所不包。这是因为楚云泽知道白檀轻喜欢看书,特意派人搜罗来的。
天色暗下来之后,白檀轻准备就寝。
忽然,窗户被敲响了。
白檀轻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打开窗户,叫了一声“二哥”。
白残阳翻身跳进了房中,动作十分利落。
白檀轻眨了眨眼睛,问:“二哥怎么来了?”
“二哥带你去看戏。”白残阳拿起一旁的披风,给白檀轻穿上。然后他抱着白檀轻,又从窗户出去了。
两人在夜空中飞行,宫殿都在他们的脚下。
白檀轻勾着白残阳的脖子,感觉从这样的角度看楚宫,十分新奇。
过了一会,两人落在了一片屋顶上。这片屋顶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之前见过的凭虚公子淳于虚。
在另一片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各自立于一端。一人身穿黄衣,背负一柄巨剑,眉眼间带着一股傲气;一人面眼含笑,风流潇洒,腰间系着一把刀。
白檀轻好奇地问:“二哥,他们是什么人?”
白残阳答:“用刀的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游闲公子’游乐生,用剑的是‘金衣公子’金明哲。我之前和你说过,他们约在丹阳决战,时间就是今天。”
“可是你没有同我说过决战的地点是皇宫。”白檀轻睁大了眼睛。
这世间竟然有人,敢把决战的地点约在皇宫。
白残阳挠了挠后脑勺,“我忘了说了吗?”
白檀轻不理自己的糊涂二哥,看向了淳于虚,“淳于公子,又见面了。”
淳于虚没有回应,盯着白檀轻看。
白檀轻被淳于虚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淳于公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你叫错了。”白残阳插嘴道。
白檀轻想起自己上次和淳于虚见面的场景,改了口,“淳于大哥。”
淳于虚这才点了点头,冷淡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白残阳的视线移向了游乐生和金明哲,脸上是玩味的笑意,“好戏要开场了。”
一轮明月,犹如金盘,将对立的两个人照亮。
游乐生拔出了腰间的刀,刀锋雪亮。他微笑道:“上一次,我败于你手。这一次,我不会输了。”
“你既输给我一次,就会输给我第二次。”金明哲用下巴对着游乐生,十分傲慢。
游乐生脸上笑容不改,“不可小看我啊,这可能就是你失败的开始。”
金明哲轻哼一声,说:“那就手上见真章吧。”
两人眼看着就要动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皇宫重地,岂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
随后,一个人落在了金明哲和游乐生两人之间。他面容俊美,神情阴郁,正是楚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