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知错。”赵宸轩主动放低姿态试图求得原谅。
“这么想做奴不如我们去县衙改回来?”沈崇欣的声音彻底冷下来。
“!”心中一惊,赵宸轩下意识的攥紧了拳,沈崇欣向来说到做到,若是她真的……“妻主……”得到了又失去才是最残忍的,赵宸轩的声音中下意识的带上了哀求。
赵宸轩无助的目光愈发的与记忆中的母亲重合,沈崇欣闭了闭眼,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眼前的是夫郎,不是自己那个懦弱没有主见的母亲。
立在床边的小几被沈崇欣一脚踢出门外,赵宸轩跪坐在炕床上,首次直面来自妻主的暴力,略显妩媚的凤眼中透着七分惊惧三分执拗,他执着的看着沈崇欣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他熟悉的温度。
然而他却看到沈崇欣在将触手可及的东西扫了一地之后,转身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鸡毛掸子。
他不会天真到觉得沈崇欣这么做是为了打扫房间。
但是……“请妻主责罚。”
是不是罚过了,这件事就能过去?赵宸轩主动跪正,向沈崇欣请罚道。
“……你,就只想说这个?”沈崇欣立在床边目光冷得吓人。
“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话?”沈崇欣打断了赵宸轩未完的话语。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不珍惜你的人永远都不会因为你姿态放得低放过你,他们只会看你性格软弱多踩两脚。沈崇欣再次扳过赵宸轩的肩膀,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沈崇欣的妈妈,是一个性格软弱,传统到有些守旧的家庭主妇。她没有主见,性格懦弱,遇事只知哭泣求饶,偏耳根子还软,她从小就要保护妈妈,而她的妈妈,会偷她赚回来的钱给那个男人挥霍。
如此狼狈……
她的前生就像是个笑话,沈崇欣双目赤红面目狰狞的盯着赵宸轩。
“赵宸轩。”沈崇欣第一次开口叫自家夫郎的名字。
“是。”赵宸轩下意识的避开了沈崇欣的目光。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屋里只有沈崇欣粗喘的声音,突然被人揽进怀里,赵宸轩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犯了疯症,也不愿伤害他吗?靠在妻主怀里,赵宸轩缓缓伸手回抱住将他揽进怀里的沈崇欣,独自品味着自己此刻无人可知的复杂情绪。
能从逃奴爬到曾经的高度,赵宸轩并不蠢笨,脱离了情绪的控制他很轻易的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沈崇欣见不得他放低自己,她甚至不愿看到他洗手作羹汤。
这可真是……放不下的时候,谁都能来踩他两脚,认了命,反而遇见了愿意捧着他的人,可如今的他哪还配得上这声大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