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忌?”
“怎么会是他?”
“他才多大啊?”
“他今年第一次参加武考吧!?”
宁忌今年参加武考,是一个新人,根据以往情况,多数新人首次武考很难获得成绩的。
不是因为他天赋不够,而是因为青山河穷,多数家庭买不起马,平日武者训练骑射只得向官家租,但租一次所花费的银子也不少,宁忌家境不好,是难以承受的。
每年青山河武者为了提高骑射技巧,往往都是以考代训,多参加几次武考,骑马的技巧就总结出来了,但并不是所有武者都是那么有天赋,绝大多数武者试过五次之后,就彻底放弃了,原因还是因为穷,一个家庭需要年轻壮力劳作填饱肚子。
“宁忌,宁子期?”
洛老开口,他望着这名少年,眼中些许笑意。
与此同时,武场安静了下来。
宁忌惊讶,旋即恭谨行一礼:“回洛师大人!正是晚辈。”
洛师点头,平静道:
“从今天起,老夫记得你了。”
…………
武考结束,接下来众位武者所要面对的便是明日的策论了,若是顺利通过,此次武考才算圆满结束。此时宁忌和一众武者们跟随两个考官离开了武场,待武场南侧的大门缓缓被推开时,他们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院闱外乡亲望着这边动静,纷纷拥簇了过来,但在侍卫的阻拦下,他们纷纷停在原地,洋溢着笑容、热情地招手、挥舞,场面温暖且融洽。
穿越人群,宁忌躲过一切与他无关问候和关切,作为没有爹娘的孩子,此时此刻他也不过是武朝万千家庭不幸的少年郎。
考核的结果将在不久之后公布,宁忌不在关心,默默地回到临时住所,准备明日策论。而场上的其它武者们,则在亲人相聚喜悦之中分享着此次武考经历和波折。
“宁忌?子期小友?”
宁忌并未走出多久,耳旁便传来有人呼喊自己的声音。
宁忌诧异,原来是站在不远处的孙家父子呼喊自己。
孙家和宁忌家十年前都是祁山村的,算是老乡,半年前,孙家也曾资助过宁忌一段时间,宁忌今日精湛的骑射技巧,便是沾了孙家孙荣的光,所以宁忌今日见到孙家父子,诧异之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孙家伯伯。”宁忌行了一礼,之后疑惑问道:“今日武考未见到孙荣哥哥,孙伯伯,荣哥你没有参加武考吗?”
“啊,我今日……”孙荣刚要解释,便被孙父打断了。
“咳咳咳……”
孙父看着宁忌笑了一笑,问道:“子期今日武考想必表现不错吧?”
宁忌也没有多想,礼貌地点了点头:“还好,算是正常发挥吧。”
孙父听后,大声笑道:“哈哈哈,孙伯伯果然没有看错你,咱们祁山村要出人物了,你这小子,天赋异禀,将来肯定有出息。”孙父放肆笑着,并使劲拍着孙荣的肩膀,旋即从兜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宁忌:“拿着,这是孙伯伯一点心意,回头买点吃的。”
“孙伯伯您这是……”
宁忌犹豫本来想拒绝的,但目前武考前前后后确实都要花钱,他也很缺钱,便收了。临别时他感谢道:“孙伯伯几番资助,宁忌不会望,今后必定报答。”
……
回到住所,已经是天黑,宁忌走了很远的山路,他住在破庙里,烧了壶热水,然后将一块生肉放进锅里,准备了馒头和野菜,待肉熟的时候,他将馒头一分为二,将肉和野菜夹在中间,撒了点盐,大口吃着。
寂静的夜里,篝火摇曳,在这个山峦叠嶂之间,如果站在云端远远望去,也唯有这间小庙亮着光明,虽然不知庙里供奉着谁,但可以知晓里面一个不断高大的身影,他安静的坐着,读着兵法。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宁忌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书籍合上,然后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