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老总/CEO马爸爸,和另一位互联网霸主、阿里芭芭BOSS、凭借淘宝和天猫、支付宝称霸一方的马爸爸并称“二马”,联手雄踞华夏排行榜、福布斯财富排行榜前三,身价以千亿计算。
2004年蓬莱公司上市,股票从几块涨到几百块,阮爸爸职位攀升,原始股水涨船高;之后看准时机,离职和几个朋友做了个新网站,得到蓬莱投资,顺风顺水上市,一夜之间登上内地福布斯排行榜,身价达到数十亿。
外公外婆不放心/北京天子脚下,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家里司机一个跟着爸爸一个随妈妈去香港....
乱七八糟的念头浮现在阮程程脑海,背脊绷紧,手指都凉了。
镇定,她告诫自己,若无其事地弯腰,把蛋糕盒原地放下,空出的手掏手机,另一只手抱着玫瑰转过身--
大门消失了。
像海市蜃楼,又像水中月,就在阮程程面前,一寸寸由有形无质的影子化成空气。
什么意思?
她张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小姑娘,贵姓?”
茫然回身,是个大红冲锋服、神色干练的短发女人,递来一张名片:“我姓张,舟山队的,通过两场游戏了,组个队吧?”
说完这句话,她像变魔术似的,右手晃动,凭空拎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衣裳武器,饮水吃食,都由我们队包了,怎么样?”
她是怎么做到的?阮程程盯紧对方右手,没有魔杖啊?
与此同时,又有两、三张花花绿绿的名片被递到面前,有的画着一头狼,有的画着一条河,还有的是面旗帜。
名片主人同样友好且急切,各自变出个背包或者登山包递过来:
第一个鹰钩鼻大大咧咧,“战狼队,老大第三场了,这年头,安全第一!”第二个月亮脸,长得很喜庆:“我们队长第二场,装备齐全,啥啥都有!”第三个是个黑黑瘦瘦的广东人,满口粤语,“来我们队啦,保护你啦,绝对不吃亏啦!”
听得她云里雾里。
相比陌生的、膀大腰圆的成年男人,阮程程本能地朝红衣女人靠近些,后者得到鼓励,露出胜利笑容:“看见没?三位,请回吧,小姑娘是我们的人了。”
三人大失所望,悻悻地退开几步,不甘心地指着她手里名片:“切,他们未必到得了最后,路上遇到事投奔我们。”
事情发生的太快,不等她反应过来,周围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这是哪?”“你们是干什么的?”
还有别人?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到这里来的?
阮程程掂起脚尖,隔着围在身边的人群,看到不止一位休闲衣裳的年轻男女,大呼小叫着,身后各种各样的门在视野中消失了。
“明白了吧?”红衣女人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赞许地点点头:“这里是《进击的勇者》,你是新人,这是你的第一场游戏,我是老玩家,第三场;你和我目标一致,不同之处在于,你的期限是十天,我的是七天。”
不等阮程程开口,红衣女人就把背包塞过来,比看上去轻一些,“收进仓库,给你五分钟看看游戏界面,然后过来认认人,事情多着呢。”
《进击的勇者》?那个手机游戏?
难道,这里是12点关卡的原始森林?里面有恐龙和食人花啊?
游目四顾,她发现前后左右都是参天大树,望不到尽头,完全没有人工痕迹。
自己和这群人所在之处是一小块圆圆的空地,空地最宽的地方也就是圆圈直径立着两根高高的标杆,中间系着一条金灿灿的丝带。
总体来说,很像田径比赛的起跑线。
怎么看,怎么古怪。
父亲发达之后,见识、眼界远非昔比,又是“蓬莱五虎将”之一郑远山的多年下属,在后者提携下交到不少朋友,其中不乏富贵中人,连带阮程程耳濡目染,也不是普通的大四学生。
“谢谢,张~姐是吧?”阮程程收回目光,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把背包放下,伸出右手:“请教,怎么看界面?”
聪明人就是好沟通,张姐大为赞赏,指指自己眼睛:“闭上眼睛,默念《进击的勇者》”
果然是那个倒霉游戏!
阮程程腹诽着,按照她的话做了,眼帘突然一黑,像手机屏幕一样出现《进击的勇者》五个耀目大字,消失之后,便是花环一样的任务链:
怎么操作?
刚刚这么想,阮程程就发觉,仿佛有个无形鼠标,念头到哪里,就能点击哪里。
她没急着点进正上方12点方向那座森林,沉住气看了看,发现左上角有个头像--分明就是她自己!
点进去,果然写着她的姓名、出生年月和身份证号、健康状况,居然还有小学到大学,包括正在实习的蓬莱下属公司。
旁边是个人资料,阮程程发现,像大多数游戏用数据表达:
姓名:阮程程
ID:空白
等级:平民
关卡:1
力量(同年龄优秀标准值10):6.1
速度(同上):6.3
智商(同上):12.3
幸运(同上):S+
刚开始看,阮程程耷拉着肩膀,自己也是时时练习防身术的,体力这么低?越看越激动,运气好得很啊,最后以沮丧结尾:到了这么个鬼地方,还谈什么运气?
下一项是仓库,同样也是1,单位是立方米。
个人属性到底了,她操纵脑海中的鼠标,点击右上方的“任务”:
名称:侏罗纪森林
任务:到达森林尽头的终点线
时限:10天
等等,这座森林到底有多大?里面有霸王龙啊啊!吃人的!阮程程看过电影《侏罗纪世界》!
突然之间,耳边响起绝望的哭声,她本能地睁开眼睛:
十多米外,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大腿都从超短裙里露出来了。
“想蒙我?没门。”她嚎啕大哭,“让我回家!”
老玩家见惯这样的情形,大多冷漠亦或满脸悲色,逐渐散开,只留下一小片空地,数量多的多的新人们不知所措地聚在一起。
那一瞬间,阮程程从没那么渴望过,再见爸爸妈妈、弟弟们和外公外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