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1(1 / 1)阴阳卦命师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时隔一年多终于出新文了,老规矩,前二十名收藏评论的读者每人红包一份~大家踊跃收藏和评论哈~本文依然走得是轻松风格,不恐怖,所以大家放心入坑,各位带好避雷针就行~  山幽人静,黑风袭人,此时已是人眠鸟静之时,放眼整座山也唯独这处木寨子显得诡异森森,与世隔绝,嵌在半山腰上像只黑夜里敏锐的独眼兽。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吱响声,黑暗下隐约可见两处身影,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屈膝而弯蹲前行。    其中一人小声起唇:“消息可准确?确定是这里?”    “按照地址,这里准该没错,山下的村民指的也是这地方。”说完拿着手里的电筒轻轻扫视了一番墙院。    借着明黄微弱的灯光,院子里除了简陋更是萧条,打磨的石器旁放着一把兢兢业业,操劳过度的扫帚。    两人屏着气不再多言,偶尔细微唤上一口,一步一前朝着前面的主厢房走去,门匾上写着掌厅二字,红色字体间是刻着看不懂的字符,既非道家的阴阳八卦图,也非佛家的圣莲花,在这幽冥的夜晚下令人寒战的有些毛骨悚然。    拉着铁锈的环饼打开这扇镶着镂空雕花的木漆门,从里面某处袭来一阵阴风,卷带着身体发肤的每一处神经的寒颤。    屋子里除了几张规整的桌椅外,墙角的一隅竟放着两口看不出材质的棺椁,就这么赫然的映入眼帘,诡异的令人张嘴要叫出声。    胖子一把捂住要尖声叫出的瘦子,瘦子嗯嗯的点了点头,不知眼光瞧见了何处,只见他挣扎着伸手指向了某处。    胖子抬起手里的电筒,正堂上挂着一幅水墨人像,画里是位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眉眼熠熠,栩栩如生,仿若要从画里走出来,此刻却也感受不出她的美,只是更加增添了几许阴冷的凉意。    画像下放着两块灵位牌子,一上一下,待要看清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两人浑身震惊,掉头一看,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团小黑影,是人是鬼背着月光倒也看不清。    胖子又一次抖索着抬起手里的电筒照了过去,这一照竟是要了命,绿莹莹的脸上露出了醒目的僵尸牙!两人大叫了声僵尸瞬间沉重的倒了下去。    “福师兄,你在干嘛?”    女孩穿着松垮的睡衣,睡眼惺忪的半打着哈欠走来,脸上有着些许的不悦,她最讨厌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眼前走来的这位约莫二十来岁的姑娘,正是木巳斋的第三任掌门人冬木,旁边这个小僵尸,虽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但要论起年龄来,那可比她的祖师奶奶还要大上几倍,只是入了木巳斋也得所谓的入乡随俗。    “家里都来贼了,你竟然能睡得着?”    女孩噗嗤一笑:“就咱家穷得叮当响的地方,还能有贼光顾,那这贼可真没眼力见。”说罢走向屋子里躺倒的两人,“你把他们吓死了?”    “就这胆量也敢来闯木巳斋?”    冬木屈膝蹲下,用手在两人鼻息间探了探,方才松了口气,真要出了人命可是损了木巳斋的名望。    阿福见状,指尖掐了掐两人的人中不见反应,随即叹息道:“还是舀水泼醒吧。”    冬木一把拉住他,半带教育的口吻说着:“节约用水,浪费可耻!为了省水,师妹我已经多久没洗澡了。”    阿福莫名的点了点头,略表赞同,可不是委屈了他这位年芳韶华的师妹嘛。    “那怎么办?等他们醒来?”    女孩眉宇间轻轻一挑,脱下双脚的鞋子凑近躺倒的两人鼻尖,不出一会儿,躺在地上的两人果然有了动静。    阿福捂着口鼻,真真伸出大拇指给了32个赞。    “师妹,你这脚臭的功力堪比起死回生啊!”    经过一夜的折腾,外面天色已经放亮,天际的朝阳泛着橙黄的光晕投射进来,掌厅的中央捆绑着胖瘦二人组合,他们斜睨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小僵尸,遂又慌慌张张的低下了头,身体微微发抖,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还真有僵尸这种异物。    冬木坐在太师椅上,只是坐姿显得尤为不雅了些,她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又看了一眼兴致昂扬做着恐怖鬼脸的阿福,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她的福师兄是真的被闷得太久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木巳斋是什么地方吗?”    胖子急忙点着头说道:“是孙总写了地址让我们来找木巳斋的斋主,他说木巳斋的斋主乃是隐世高人,定能让我家老爷还魂。”    只是胖子没有想到,这位木巳斋的斋主竟然这么年轻,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深藏着一只小僵尸,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冒险前来,差点损了他二十几年来的阳寿,这么一想越加觉得不值了。    冬木听胖子道出来意,忍不住呸了一口,语调不屑的高出八个音调:“说人话!”    背靠着的瘦子悠悠咳了声才开口漫声说道:“孙总说了,你也该到了粮尽油枯的时候了,揭不开锅的日子总归是不好受的,活要面子死受罪,所以特意让我们来请你下山。”    冬姑娘一听,顿时从太师椅上跳起来,一拍大腿,好你个孙滨,想当年他带着两三个人去萨瓦迪卡的国度寻找灵异事件,结果差点命陨他乡,好在遇到了她师父才捡回了一条命,此后便死缠烂打的要和木巳斋沾着关系。    师父去世后的这些年里,这家伙也曾派人邀自己出山,但都被冬木婉拒门外,这次他是算准了她揭不开锅了是吧,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她不要面子呀!    “孙总让我俩给你捎来一封信,说姑娘看了信就明白了。”    “哪呢?”    “裤兜里。”    打开那封折印已久的羊皮纸信件,孙滨在信里面大概交代了唐家发生的一切,并嘱明此次是唐家人特意托他来寻木巳斋,字里行间表明事关重大,非木巳斋不可,并附上了一张卦灵符,那是木巳斋第一任掌门人亲手画的。    冬木将信件重新折回原处,看来唐家的事情应该是与自己的祖师奶奶有些关系了,她回身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副水墨画,画里的女子依然端庄娴静,温婉可鞠。    “福师兄,看来这次我们是真的得要出山了!”    唐家在N市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翘楚大户,几十年间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布越广,唐家老爷唐泓耀一夜之间死于火灾,听说被人从屋子里救出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烧灼了五六层。    可惜老爷子死得太突然,生前还未来得及留下遗嘱,唐家财大业大,财产究竟如何分配却成了大问题,这次便想着借由木巳斋的掌门人做个法,让唐家老爷子从鬼门关里出来一趟,把财产分配的事情给解决了。    唐家的下人领着冬木和阿福进了灵堂,摆满花圈的正中央挂着唐泓耀的遗像,天庭饱满,鼻准圆润,后垂如柱,人中深壑,怎么看都是福泽深厚之人,不该死于这场非命。    下人递来香火,冬木带着阿福上前拜了拜。    此时从正门外匆匆走进两三个人,为首的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神似遗像中的老人,冬木心知,这位就是此番邀自己而来的主人了。    “接到消息我便急忙从公司赶来了,本来是打算去车站亲自接你,但公司临时有会议才耽误了时间,我是唐家的长子唐义。”说完指向身后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介绍道:“这是我家妹,唐慧。”    冬木看着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倒是与印象中的商旅之人大相径庭,她礼貌性的笑了笑,称其一声唐总。    见眼前的男人细细打量自己,冬木忍不住问道:“唐总这般看我,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唐义摇着头笑说着:“只是没想到木巳斋的斋主竟然是位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我虽年纪尚浅,但师从木巳斋已是十多年,论法力虽不及我师父,但比起一般的江湖术士还是有过之的。”    “冬姑娘不要误会,我是相信木巳斋的能力的,更相信菊妈选中的人。”    “菊妈?”    冬木不解,难道这就是那位手持卦灵符的主人?    唐义解释说:“菊妈是我唐家的管事老人,是她向我们推荐了木巳斋,一会你就见到她了。”    唐义说完眼见着冬木身后的阿福,上前一步忽然摸着阿福的脑袋笑问着:“这位小盆友也是木巳斋的后继之人?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戴着口罩?”    在阿福发飙之前,冬木一把拉回唐义的手,她的福师兄最讨厌别人称呼他小盆友了,这是对有着百来岁的老人极其的大不敬,不敬的后果很严重!    “这是我福师兄,他有口疾,有所不便。”    唐义闻言惊呼:“他是你师兄?”    她哪敢跟眼前的人道出真实原因,只怕说出来定要吓死这群人,于是含笑着说了句论辈分而已。    想当初因为门道辈分的事情,冬木三天两夜绝食以表抗议,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用她师父的话来说,你不能跟一个几百来岁的老人计较,毕竟这是要称呼老祖宗辈的,冬木这么一想,岂不是亏大发了,不如称呼一声师兄。    一直未说话的唐慧似乎已经迫于忍受这般开场寒暄,她望着冬木便说:“我看还是赶紧把正事给办了吧,早点开光借尸还魂,让我爸将财产分配了,毕竟这人已经去世了一个星期,再不下葬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幺蛾子。”    冬木听着唐慧这般说辞,眼见来的人完全没有半分该有的丧父之痛,心里不屑一声轻哼,唐泓耀若是知道了,岂不是气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在这些人眼里,果然金钱比亲情更贵重。    唐义附和说:“冬姑娘,你看何时安排下时间?什么时辰最好?需要准备点什么?”    “老爷子尸体现在何处?”    “目前还在太平间安放着。”    冬木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总要先见到老爷子的尸体再作安排。”    晚上戌时唐家人带着冬木去了太平间,因为夜晚此地阴气煞重,所以便让唐家人在外等候,她自己带着阿福跟随太平间的值班人员乘电梯下了负二楼。    值班的小伙子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约莫一米八的欣长身高,穿着隔离的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倒也看不出啥长相,只是这般年轻就有胆量来做这份工作,冬木不免对他多加打量了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福师兄,只见这家伙竟然难得的两眼放光。    阿福小步上前拉扯着对方的衣袖贼眼兮兮的问道:“小弟弟,你叫啥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人身体略微停顿了下,继续朝前走去,留下阿福一脸懵逼的在原地。    为化解尴尬,阿福自我安慰道:“他可能是个聋哑人,真可怜。”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的年轻人转身朝他们看来,实力般打脸的说了句:“你们先在门外等着。”    待这人进了屋后,冬木憋不住的大笑起来,指着阿福便嘲笑道:“你说你丢不丢人?竟然要在这种地方调戏人家。”    阿福涨红着脸骂咧道:“笑屁,我就是觉得他长得不错!”    “穿戴这么严实,你都能看出他长得不错?”    “好歹我在这世上活了几百来年了,你一个毛头丫头懂什么,这年轻人定非同一般。”    “对,你是活了几百来年,但也在棺材里睡了几百年!”    阿福怒了,扯下口罩露出僵尸牙,他不能咬冬木,只好上蹿下跳的撞击大门以示发泄,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被他咬成七八烂,是可忍,僵尸不可忍!    “人呢?”    冬木走进被阿福撞开的门内,里面除了被打开的冷柜,白衣少年没了,唐泓耀的尸体更不见了踪影,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尸体。    “你看,我就说他与众不同来着!”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非拔了你的僵尸牙!”    说完冬木已经飞奔出去,这家伙肯定还没走远,她倒要看看,这年头还有谁有这胆量和自己抢死人的生意,活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