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怒、又痛又愤,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陈圻,烛火的光辉映在她的眸色中,经因疼痛流出的泪水反射,喷射出的是熠熠生辉的神采。
这于陈圻而已,亦是不同于前世的冲击,此刻,她的诱惑差点击垮他两世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脖子疼,感觉动不了了,泪水从眼角流出,但她分明愤怒极了,陈圻亦感觉到她的愤怒,安抚道:“县主只要保证不叫人来,子华立马就放开县主。”
曹诗妙知道叫人来只会对自己不利,陈圻和这屋子周围的暗卫多么的武功高强,何况这曹府还有真心对她的人吗?喊那些人来做什么?她闭了闭眼表示知道了。
陈圻念念不舍的放开她,起身背过身去:“......刚刚无意冒犯县主,子华今日前来事关重大,这才出此下策。”
曹诗妙刚刚试图活动了一下脖子,的确是动不了了,心里更是气坏了,但她知道不能得罪陈圻,便说:“什么事?说了就快走!这可是我的闺房!”
陈圻转身,见她依然像刚刚那样直挺挺的躺着,便说她:“你怎么还不穿衣服,这样暴露成什么样子!”
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曹诗妙气鼓鼓:“我好好的在我的闺房,爱怎样就怎样!谁知道你这大晚上会私闯人家闺房,登堂入室!”
陈圻理亏:“......但是你现在总该起身穿衣了吧?”
“刚刚脖子扭了......动不了!”其实脖子扭了能穿衣服,但她就是想跟他唱反调,这人怎么这样,找她说事什么时候不可以?什么地方不可以?干嘛非要选择深更半夜私闯她闺房!
脖子扭了?怎么就这么巧?真的假的?陈圻欲转身查看,被曹诗妙制止:“你就那样站着把事情说了就走吧!刚刚脖子真的扭了!你说!你快说!不用你来看我的脖子!你说了赶快走!”
他可不能轻易走掉,除非她愿意跟着他走,或者最后她不愿意,他把她掳走。
陈圻叹气:“你先把被子盖上吧。”
“盖上了!你说!你快说!说了快走......”感觉到陈圻的气息突然凑近,曹诗妙讪讪的闭了嘴。她现在是既不想与他有瓜葛又不敢得罪他。
他这是被嫌弃了?陈圻纳闷:她怎么对自己是这种态度?他略有些失落,又隐约有些失望。他分明记得前世她对自己是多么的爱慕,以至于时刻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如果说他是太阳,而她就是迎着太阳而开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