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蕴纯目光落在姜闻音身上,表情高傲道:“好,我买了!”
姜闻音将小肥啾放到桌子上,然后抬眸。
郗蕴纯:“我没带那么多银子,你随我回府,我让人拿给你。”
姜闻音:“万一到时候你又让人把我抓起来,抢走我金雕怎么办?你同伴这么多,可以问他们借点凑齐。”
郗蕴纯鄙夷道:“不过千两,谁稀罕抢?”
姜闻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呀。”
郗蕴纯被气得窍生烟,恨不得那鞭子抽烂她脸,但又碍于寒月和徐琰二人,只能阴沉着脸,语气硬邦邦,向身后少年少女们借了银子,又加上自己首饰,凑齐了千两。
等她把银子放到桌子上,姜闻音啧啧道:“真穷。”
郗蕴纯:“……”
姜闻音看了一眼,让寒月把这些钱财放进包袱里,然后拉着姜沉羽起身道:“姐姐,我们该走了。”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被她牵着,慢悠悠地往外走,一副随她做主模样。
郗蕴纯身上首饰都没了,头发丝上还挂着茶叶梗,她气急败坏地跺跺脚,拿帕子擦干净,看了一眼桌上发呆小肥啾,脸上带着怒意道:“把金雕带上,我们回府!”
她身后侍从从地上爬起来,伸抱住小肥啾,拿出绳子准备把它捆住。
小肥啾歪头看了侍从一眼,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起来,盘旋在茶棚上方,然后冲郗蕴纯俯冲下去,爪子在她脑袋上抓了几下,然后又换下一个目标。
茶棚里人仰马翻,衣着精致华贵少年少女们滚在地上,头发被小肥啾挠成了鸡窝,郗蕴纯捂着脑袋,一面狼狈逃窜,一面喊道:“快给我抓住那只畜生!”
见有人来抓自己,小肥啾又飞上高空,拉了几坨鸟屎,扑棱着翅膀飞上蓝天,化为一个小黑点。
等侍女将郗蕴纯扶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帕子时,郗蕴纯才发现自己满头鸟屎,气得眼前一黑,“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出了茶棚。
牧华卿身上也有鸟屎,他大步走出茶棚,见外面早已没了姜闻音几人踪迹,脸色变得铁青,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让侍从驾车回城。
两人走后,剩下少年少女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捂着鼻子安慰郗蕴纯,“姑娘别难过,那金雕本就凶猛,你应该让人先绑住,再放那两个女子离开。”
“我们先回去吧,银子不着急还。”
在喜欢人面前丢了脸,又被那畜生拉了满头屎,还被骗了千两,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是襄州城笑话。郗蕴纯甩开安慰自己人,小跑着上了马车,一面流泪一面让侍从打道回府。
剩下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知是谁突然笑了一声,众人便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郗姑娘这个闷亏,只能含泪咽下去了。”
“谁让她平日里高傲跋扈,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大伯是郗长史,就想强抢金雕。”
“长安姜家没出事前,她比今日还甚,恨不得用鼻孔瞧人,张口闭口就是她姜家表哥表姐。”
等茶棚里人都走后,姜闻音拉着姜沉羽从树林里走出来,拿了个哨子出来,用力吹响。很快,小肥啾便扇着翅膀飞回来,落在她面前树上。
她扭头得意道:“姐姐,我就说小肥啾会自己回来吧!”
姜沉羽眉梢轻挑,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还没这只笨鸟厉害,很得意?”
姜闻音将背在身后,瞥了她一眼,鄙夷道:“说好像姐姐比我厉害一样。”
姜沉羽:“……”
姜闻音:“姐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一下子就懂你意思了。”
以美人姐姐坏脾气,才不会把小肥啾卖了,那么她这么做,肯定是图钱,毕竟她们姐妹俩是穷光蛋一个,所有开销都要寒月和徐琰承担。
姜沉羽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评价道:“还不算笨。”
宰了那妹子千两银子,姜闻音很高兴,拿了一块银子,赔给茶摊老板,然后问姜沉羽:“姐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姜沉羽:“继续去找下一个送钱蠢货。”
姜闻音:哈????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