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借机就要上前送上两脚,可腿抬了起来却顿在了半路。
时安甚至都做好要和她对踢的准备,只觉胳膊一紧,就被人轻易的拉了起来,紧接着耳旁扑来温热的气息,低沉的声音夹着些许戏谑徐徐而来。
“羡慕?嫉妒?”
时安惊疑不定的抬起头,就见垂眸的男人勾起薄唇,“哦,都有。”
什么鬼!
“不是,你怎么在这儿?”神出鬼没的家伙,总是在时安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更让他的心都跟着胡乱跳了一把。
盛景龙意味不明的看着时安,徒增的微妙气氛迫使时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他想干什么?
“赵树!”时老婆子一直没找到盛景龙,现在尽在眼前,她立马把偷钱的事抛到脑后,女儿的婚事比几个铜钱重要。
盛景龙充耳不闻,在月光的衬托下眼神幽蓝的仿若整片星空,让人忍不住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时安只在对方的眼睛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对视线痴缠的情侣,免不了被无声的画面吃了一口柠檬。
时老婆子顿了顿,一个激灵上身体,忙抓住了时安,将两人分开,趁机挡在中间,适时的挡去了盛景龙一半的视线,成功将他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见状,宋氏气得使劲跺了两下脚,她太了解这个死老太婆了,定是好不容易逮到赵树,要提换亲的事。
“娘,铜钱得让时安赶紧去要回来,再过一个晚上,谁还认啊。”
“一边待着。”时老婆子凶了宋氏一句,就扒拉掉宋氏伸过来的手,枕着老脸,盯着轻蹙眉头的盛景龙,开始咂巴嘴,“当年我和娘是手帕交,想着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就订了个娃娃亲。谁想着你会跑去当劳什子兵,一走就是好几年,回来了吧腿却断了。老婆子瞅着可怜,决定把蔷薇许给你,给你生儿育女,也能为赵家留个后。”
“刚才……是你说时安偷钱?”置若罔闻的盛景龙压低了声线,侵袭般的压迫瞬间笼了过来,一度将时老婆子强硬的态度挤压变形,直到她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的底气秒变不足的矮了一大截,“是,是我。”紧跟着她强行咽了下口水,找到了舌头试图据理力争,“没、没偷钱哪来的银子给别人,我是老了,可我眼没瞎,脑子、脑子没糊涂。”
老婆子的话音刚落,她就吓出了猪叫,紧紧的抓着衣襟上的手腕。
只见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一只刚劲的手抓了起来,提到了半空。
宋氏干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鬼鬼祟祟的往后退。
再偏心也是自己的亲娘,只有时老大着急了,就要去解决老母亲,则被时安给拦了下来。时老大生气的就要呵斥时安,就听见了盛景龙沉吟。
“你的铜钱是从何处得来的?”
时安一点不心疼那个老婆子,一天天的竟没事找事,此时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儿,心里反而畅意痛快。
“大柱子借的。”时安想也不想,直接把假话重复了一遍。
而大柱子特有眼色的连忙附和,给时安找场子。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