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纤长的手指卷曲再次袭上了时安的额头,他的神态轻松,眼神涟漪,唇角轻轻翘起。
这神态、这语气,让时安想起了曹操对小乔说过了的一句,“别闹。”
强烈的画面感来的太过突如其来,顿时有点上头的时安,被他深邃的眸子吸住了目光,时安从来没发觉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好看,这么吸引人。
直到一声轻荡笑声在男人的唇边荡开,时安才恍惚回神,别扭的避开了视线。他抿了抿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一个老爷们长那么扎眼干什么。
盛景龙挑眉,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附耳细语,“温泉,去吗?”
时安的神经先是一跳,敏感的歪了歪头,那种既陌生有熟悉的脉搏又回来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张口就要答应,可话头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恰巧这时一道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时安纷乱的思绪。
“时安,我娘和奶喊你回家。”八九岁的男孩,一身泥泞的冲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抓住时安的胳膊,就往回拉,可他的手腕却被盛景龙拽起,痛的男童当即就喊了出来,顺势松开了时安的胳膊。
时安皱起眉头,对盛景龙摇摇头,他这才放开男孩,翻转手腕轻易的将人丢在地上。
男孩始料不及,摔个屁墩,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他立马恶狠狠瞪着盛景龙,“王八羔子,你欺负我。”
“污言秽语!该揍。”盛景龙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过去,男孩立马就闭紧了嘴巴,只那双眼充满了怨恨。
“跟个孩子较什么真,你还真想倒回四岁不成?”被时家人惯坏了的孩子而已,时安倒豁达的没一点脾气,似乎孩子刚才抓的人不是他。
盛景龙轻挑眉梢,“他?孩子?”
“昂,他是宋氏的大儿子,今年好像才九岁吧。”这个年纪换做现代还是小学三年级呢。不是孩子难道叫男人吗?
盛景龙轻呵,直接撇开无关紧要的人,“你还去不去?”
时安挠挠头,惋惜道:“看来这次没办法了,我下次再去,你可不能反悔。”
“哼,看心情!”说完,盛景龙潇洒的扭头拄着拐就走了。
时安也没多想的看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时长平,“走吧。”
男孩哼唧一声,也没给时安好脸,拔腿就往回跑。
自从穿来,时安总共没和宋氏的两个儿子说过话,今天真是头一遭,不过从他们哥俩在饭桌上抢食的表现,就都不待人召见。是歪是残,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儿子,他操哪门子的心。
现在还是白天,时老婆子和宋氏就叫他回去,一准没好事。
随着时长平喊了一嗓子,“时安回来了”。
时安的脚步莫名一顿,额间瞬间凝出了一股黑云。昨夜回来的晚,早上天不亮又走了,根本没注意。
才一天而已,眼前的院子已经脏乱的看不出原貌了,而脏衣服全都规矩的放在了盆里,显然是等着某人回来去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