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生意就要实打实。
“既然您在我们这儿定了一个月的爆米花,让我每天送来,那您说个数字我便每日送多少。这定金,按照一般来说先给一半。”
丁幸生瞥了白芷一眼,许久没说话,像是在忖度什么。
“每天还是给我送十斤过来。你稍等,我去取钱。”
丁幸生没有白芷想象当中的盘问她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反而是直接将七百五十文定金交给了白芷。
七百多枚铜钱可不是小数,这放在背篓里,白芷感觉自己都被压矮了。
“表哥,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白芷这一路走下来,发现这镇上饭馆倒是不少。
她专门挑了那种看上去精良的酒肆去,倒是没有一家能像金满堂那样豪气的。
不过白芷只要一提“金满堂也收了”她家的爆米花,其他家的管事便都面露踟蹰,多少买了些。
甚至有打着跟金满堂同样算盘的小酒肆,只买了一两,应该是打算回去参研做法了。
白芷也按照斤两售出,能卖出多少是多少。
只是,最后两人发现了一家叫做
通嫩的秋茄子配上五花肉块、又用肉丝炒了豆角,清炖葫芦,哮天刚刚猎的一只兔子用了辣椒翻炒,加上一个红烧肉,白芷在厨房里口水都流下来了。
色香味俱全地一桌菜摆到了白猎户牌位前,杨清源、青杼、哮天犬快要馋死了。
白芷收拾好这一切,已经将近亥时,在厨房忙碌了一天,白芷打了水随便洗洗,就赶紧睡了过去。
第二日。
来白芷家祭拜最早的便是王二和卢氏,两人一进门,迎面看到青杼站在那儿拿了个帕子擦脸,都愣了神。
“芷丫头!他是谁?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不兴让外男单独进你的家门!”
卢氏狐疑地看了眼青杼。
她印象里白猎户的娘子并不是一个高挑的女人,这侄子也太高了些,都有白猎户家的门框高了。
“这是二叔二婶儿,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对我很照顾。”白芷向青杼介绍道。
青杼双手作揖,拱了拱:“见过二叔二婶。”
这做派好看又得体,文质彬彬的,青杼身上那气度,竟是能甩村里最出息的小子白远山好几个档次。
“这后生,太见外了,”王二和卢氏互看了一眼,态度不同了,“芷丫头一个人过太苦了,你来了也好。”
“家父也是这样想的,小姑嫁的远,从前来往的少,但现在特殊时期,我们都是一家人,便要关照些。”
“你不是说要玉米面儿吗,儿给你带了一些来,你尽管吃,不够了再问婶儿要。”卢氏将玉米面递到白芷手里,白芷颠了颠,分量可是不轻呢。
“这太多了婶儿。”
“我以为你一个人吃,现在看还给少了呢。你一下来了两个表哥,这点哪够吃。”卢氏思量着要不再回去给白芷舀点。
“二叔二婶,先进来拜一下姑父吧。”
青杼像个主人,引了卢氏和王二进了堂屋的正厅祭拜。
“咳咳。”
众人刚进屋,便听见东屋传来杨清源的咳嗽声。
白芷背后汗毛都立了起来。
卢氏眉头一皱,看向东屋的门:“这里面,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