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胭脂将绣品扔到笸箩里,无奈地坐到凳子上,丧气道:“坠儿,你说这绣个花怎么就这么难。”
坠儿掩嘴笑,“可是我看二小姐绣个花就很简单啊!”
胭脂气呼呼地看着她,“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嘛!”说完,她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坠儿不忍,安慰说:“小姐何必非要亲自绣什么荷包呢,你去买只上好的毛笔什么的不挺好,为何非要如此费力地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不是说女孩子如果喜欢哪个男孩子,就送他荷包香囊的吗!”胭脂双手扶着脑袋,更加无奈了,“果然被嬷嬷说中了,我真的是连个香包都送不出去的人。”
“谁在说我呢!”谢嬷嬷恰好走进来。
胭脂没有起身,有气无力地抬眼朝她看去,有气无力地道:“嬷嬷,你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嬷嬷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到桌边,拿起笸箩里的绣品看看,摇摇头道:“真是没眼看。”
胭脂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以头抵住桌子,“啊,我要死了!”
谢嬷嬷笑:“绣不好就算了,谁说一定要送香包的。”
“真的呀!”胭脂一听到嬷嬷的话,立刻来了精神,刚才坠儿说的时候,她只当她不懂,毕竟她没有心上人,年纪又轻,对有些规矩习俗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嬷嬷这么一说,立刻觉得自己解脱了。
“一般呢,是应该给自己喜欢的男子绣个香袋或者做双鞋什么的,但是我看你也没那个天赋,你就送送别的吧,我看魏家少爷也是清楚你底细的,他要是真在意早就在意了。”嬷嬷很认真地说。
胭脂高兴起来,“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送别的。”看着嬷嬷和坠儿,她貌似在征求她们的意见,但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坠儿和谢麽麽知道她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心安理得地放弃此事,只好无奈地相视一笑
得了一个空,她便去给明礼挑选礼物。在大街上走着,心里却有些茫然,该送什么好呢!
她一边走一边思索这个问题。早知道就问问坠儿和嬷嬷有什么意见了,胭脂有些懊恼,但正欲转身打算回家的时候,她又停下脚步。
“给自己心上人的礼物当然得自己挑,怎么随随便便假手他人呢!”胭脂自我咕哝一句,又开始在街上晃悠起来,一边晃悠一边思索着该买点什么才能给魏明礼一个惊喜。
突然凉棚处闹哄哄的,有穿着普通的,也有穿着华丽的,大家一直都在喊着“咬呀!咬呀!”
胭脂好奇心本就重,这下见到很多人都在那里起哄,便走过去看看。原来一群人正在斗蟋蟀。
两只蟋蟀像两个武艺超群的武林高手,你来我往,大有一种一定要分个输赢的架势。
大个的蟋蟀仗着自己身型有利,步步紧逼,而小个的蟋蟀也毫不示弱,弹跳灵活,一点都不惧怕大个的蟋蟀,仿佛还有越战越猛的势头。
“薛胭脂!原来你也爱看斗蟋蟀!”正在观战的长孙慕燃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