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金玉楼走去,小冬和艾雅莹说,“要说铃兰也是可怜的。”
“都二十的姑娘了,还没嫁人。为了一家大小,只能拼命干活。从店里回去后,还会接一些洗补的衣物做。”
想到第一次见铃兰的时候,小冬真的很心疼这个姑娘,“十八的姑娘,看着就和三十几的人一样,这头发都白了。”
“听铃兰说,她没来店里之前,还去做过苦力。后来被人发现是女扮男装,就被赶了出来。”
“爹娘老了,有个病痛正常。可是两个弟弟,也是多病的,这不,一家的生计全都压在她身上。”
她叹息,“多好的姑娘,都给熬出白发来了!”
本来艾雅莹是没起疑的,是觉得人可怜。可是听了这么多不好的,还有家人的情况,她突然就怀疑起来了。
她停下来问小冬,“刚才,你确定是看到铃兰她爹了吗?”
小冬跟着停下,回想,“我是见过他爹好几次,都是上门要钱的。”
“这背影看着是很像的。可他这会人在村里,不可能出现在城里,可能就是背影看着像的人。”
艾雅莹不是个多疑的人,可这会,她就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心里有疑问,艾雅莹就想立马解决,她问小冬,“你知道她爹叫什么吗?或者长什么样,最好是很明显特征。”
奇怪艾雅莹为什么这么问,可小冬还是照实说,“我只知道他爹姓罗,特征的话,就是走路起来有些不利索。”
见艾雅莹皱眉深思,她问,“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艾雅莹说,“心里有些疑惑,想要知道这是不是真人。”
“啊!”小冬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雅莹带着小冬往回走,她们在赌坊对面的面摊子坐下。找了一个从赌坊出来的人,给人钱进去打听消息。
小冬这心痒痒的,忍不住问,“小姐,你这是怀疑什么?”
艾雅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试问有几个父母会不顾虑这个名声,把闺女留到二十了,也没说亲。”
“当然了,要是疼姑娘的父母,这个到没什么问题。很是明显,铃兰并不是得父母疼爱的姑娘。”
在名声比命还要重要的时代里,女孩子可以晚婚。可是这晚到二十,就离谱得很了。
当然了,艾雅莹这是得了家人的支持,这到没什么。可是试问有几个父母,可以做得这么开明。
艾雅莹问小冬,“那你说,都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还不让姑娘嫁人,他们就不怕四周的闲言杂语?”
不等人说,她接着说,“我想,她家里就他一个人在挣钱,父母兄弟都是病的,干不了活。”
“要是这个姑娘嫁人了,以后谁来养家。姑娘要嫁人了,就是姑娘挣钱了,也是婆家的。想要从婆家手里拿钱,怕是不容易。”
“情况要是这样,到是可以理解她父母不让她嫁人。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尤其这又是姑娘,还不如自己和儿子重要。”
“可你刚才说,见到他爹。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她父母兄弟,是不是真的病了。”
艾雅莹会这么怀疑,实在是,这些年来,她见过太多的女孩子被家里压榨得一点血也不留。还要被娘家婆家埋怨,两边都不得好啊!
她又说,“铃兰一个月有三百文钱,一年就是三两多,再加上她在外面做的散活挣的钱,可能一年有四两。”
“而穷苦人家,一年挣个一两也是多的。一年这么多钱,你说。她一家人是不是都不用干活,只等着领钱,都能活了。”
艾雅莹这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小冬还是觉得,不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这不能吧!难不成,他们还要靠铃兰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