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院的老鸨一见了李致远,忙掐着腰扭着肥臀迎了上来,笑得眼睛鼻子挤到了一起,道:“哎呀,李公子,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贾六从荷包里掏出一碇银子递给老鸨,道:“老规矩,备一桌酒菜让春香姑娘来侍候我们公子。”
老鸨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咧着大红嘴巴笑道:“李公子,春香今晚已经有客人了,我让兰香来侍候您吧?兰香这几日刚学会了几首新鲜的小曲儿,让她唱给您听。”
口里说着,回头扯着嗓子叫道:“兰香,快来侍候李公子。”
李致远听了不禁大怒,道:“我跟你说过,除了我不许让春香接待别的客人!你居然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老鸨一见李致远那铁青的脸色,吓得哆嗦了一下。
苦着脸道:“李公子,我哪敢将您的话当耳旁风啊?是……是……礼部尚书家的陈公子,他硬要春香侍候,我,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应啊……”
李致远一听,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老鸨吓得面如土色,跟在身后苦苦哀求李致远:“李公子,求求您别上去了,春香今晚已经有客人了,我让兰香、惠香侍候您……”
李致远的大名在京城里无人不晓。
这厮脾气暴躁,还特别好斗,谁都不放在眼里。
上次在翠香楼为了一个姑娘将宰相家的公子打成了重伤,最后因为有皇帝的袒护,宰相没能将他怎么样,却将所有的怒火撒到了翠香楼,翠香楼的老鸨被打了个半死,还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将院儿给砸了。
云香楼的老鸨就怕也会落得一个跟翠香楼老鸨一样的下场,她哆哆嗦嗦地跟在李致远的身后絮絮叨叨地不知说些什么,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李致远来到楼上,也不说话,一脚就踹开了春香的房门。
陈吉安正一边喝着小酒儿,一边斜着两只色迷迷眼睛地看着春香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
春香生得天生丽质,嗓子甜美。
陈吉安越看越喜,最后春兴荡漾,实在忍不住了朝着春香就猛扑了过去。
春香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琵琶也扔在了一旁,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被陈吉安搂在怀里的春香拼命挣扎,嘴里苦苦哀求陈吉安放了她。
陈吉安两眼一瞪,道:“你给我最好放乖一些,惹恼了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明白!”
春香哭道:“求公子放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放屁!”陈吉安骂道,“若是那李致远,你也这么推辞么?”
春香道:“李公子来了只是吃酒听曲儿,从未对我做过逾越之事……”
陈吉安听了不禁大怒,挥手就朝着春香的脸上扇去,嘴骂道:“你这是在哄三岁的孩子呢?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那小子的为人?他那么好色,能这样就放过了你?”
春香的脸上立刻出现几个通红的指印。
陈吉安又道:“既然做了婊、子就要开门迎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陈吉安大怒,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子的门?”
“是我,你爷爷李致远!”李致远快步走进屋来,他一把扯开陈吉安搂住春香的手,挥起拳头就朝着陈吉安的脸上打了一拳。
陈吉安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李致远一记重拳。
挨了拳头的陈吉安不禁大怒,他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喊道:“葛闯,葛建,你们死哪去了?”
话音未落,从屋外急急闯进来两个大汉,吓得问:“公子,做什么?”
陈吉安用手指着李致远,声嘶力竭道:“给老子捶死他!”
贾六和小鱼儿从身上立刻拨出刀来,厉声道:“谁敢动?谁敢动我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