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有没有听说这件事先把他气呀,企业打压下去再说。甭管有没有听说这件事先把他气焰打下打压下去再说。冯管。没理会徐瑾的嘴硬,对于他来说,还有用的人就要一直用下去,这期间干了什么都能忍受,这点小事没放在心上。
只是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悸动,不都说皇帝是天下至尊嘛?怎么这些人在他面前说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既然他没来,国子监平常也是归你礼部管辖的,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朱允炆整理了下措辞转向朱高炽说道:“朕要你在京师在多建几所学院,眼下南京就只有国子监一家,还是不够,朕年号建文当然就要多多关心些文事!”
朱高炽点点头道:“是,陛下,臣回去就开始安排,不过学子的待遇要怎么算呢?”
要知道国子监一直都是国之重器,洪武年间缺乏官员的时候,都是国子监学子顶上去的,所以这些学子们在明初的时候待遇是真的不差,可和明朝中后叶时期的国子监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不仅吃喝拉撒国家全部统包了包括一年四季的鞋帽、衣裤,而且逢年过节元旦、元宵诸节还可以领取帝国皇家的赏赐节钱,甚至连监生的老婆也能沾着学子相公的光。
花钱的地方那么多,这要是都依照国子监的待遇国库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消,朱高炽内心有些忧虑,这皇帝堂哥这么会花钱,可别把太祖那点家当全给弄光了!
朱允炆沉思了片刻,眯起眼睛道:“这样,建三所儒家学院,教材朕后面交给你,学子方面由民生选拔过来,一律以考试进来为主,选择性接受一些富家子弟,但是要缴纳高额学费,由他们来保证其他学子的衣食住行,后期可把国子监改为更高一级学府,这几所出来的人可择其优者进入国子监!”
这样的话就能简单建立一个三级学府的制度,地方上还有些府学这就是最低一级的学院了!等籓王、内阁事情一了,他就可以着手改变了。
先期以教育作为切入点,容错几率高,他毕竟从来没接触过政事,确实就像他之前说的,自己才疏学浅,不能胜任!
而教育这块一个能让他多试错,另一个可以多培养些人才作为贮备,就像史上秦惠文王、汉武帝一样,这些牛逼哄哄的皇帝,前期不也需要蛰伏嘛!
“臣遵旨。”
朱高炽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放下心来,这样处理在他看来刚刚好!
他俩说这些话的时候,众人个个恭默守静,看皇帝的意思是真要把政务交给他们处理了,现在他们是前所未有的老实。
当然朱允炆本人是没有这种想法的,真要交给他们去处理,那他这颗脑袋什么时候就得给起义军割去,他还没崇祯那么伟大,还能留下一份“勿伤百姓”一人的诏书,说到底朱允炆就没真正信任过他们,不管他们现在有多老实,大灰狼永远不可能变成小白兔的。
“行了,事情到这也结束了,诸位没有别的提议了吧!没有的话就各回各家吧,会开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回家吃年夜饭去吧!朕就不留你们了。”
朱允炆笑的跟只狐狸一样,对他们的想法不屑一故,是谁说有了内阁就要把政务交给他们了,也不想想内阁大臣是要谁来选的,掌握了官帽子还怕这些人不听话?这就像拿了跟萝卜吊在驴子面前,那也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去拉磨,他就没见过总理能斗的过主席的,更何况他还没设置总理的职位。
手里握着的权利朱允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的,就算是他打算以教育为切入点,也从来没想过要放手政务,权利对于皇帝来说就是命跟子,谁动他命跟子就要谁的命。
朱允炆站在窗边背着手看着离去的众人,他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怎么去做,他能力不行那就不靠能力呗!去找能力强的不就行了,找不着就自己培养,扬长避短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徐瑾,刚才会议的话你都记下来了吧,赶紧拿到翰林院润色后发往通政司,在邸报上通传天下!”
“是。”徐瑾内心有些复杂,这份邸报一旦发出去,那文臣进一步坐大就成定局了,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直接掌控六部不好吗?非要去通过内阁来办事情。
他是邸文他却不得不去明发,就算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严重后果,万岁爷也始终是万岁爷,容不得他敷衍。
不过……
陛下看起来胸有成竹,有可能是另有想法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考虑了,他一个小太监还要为诺大的大明来操心,也实在为难他了。
另一边,出了宫门的众人可就没有在殿内那么乖巧了,事实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政坛算的上最肮脏的江湖了,纯粹看利益的地方怎么也干净不起来。
“郁尚书倒是好魄力、好善念啊!我看去当个圣人是绰绰有余的了!”
工部尚书郑赐急急的向前迈了几步,追上郁新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算是有了内阁郑赐也想进入,但这不代表着就能和郁新郁尚书能和解了,实际上在谨身殿里他就是强行抑制住了自己,不敢在圣上当面说什么。
郁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着急争辨,实际上当他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这件事就没想过以后能好点了,这些被触犯了利益的乡绅们肯定会疯狂攻击他,这郑赐只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是户部尚书,我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工部尚书来说话,怎么工部的文书已经满足不了你郑尚书了?要插到我户部来!”
“谁稀罕你户部那点腌臜事儿,我是说那件事,郁新啊郁新,你枉读圣贤书,你糊涂啊!”这话说到郑赐心里去了,指着郁新鼻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郁新脸色一沉,同为尚书他哪来的胆子指着他鼻子骂,于是郁新瓮声瓮气的说道: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争吵,你做你工部的事,我做我户部的事,咱俩互不想干!我就先走一步了”
“你…你……”
郑赐望着远去的背影气极反笑,实际上在他心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一直都是觉得保持现状才是对平民最好的保护,最大的善念!
国家不缺那点粮食,但是老百姓缺啊!作为乡绅帮帮老乡有什么不对?偷点税有又何不可呢?取之于名用之于民!这才是圣人的道理啊!
只可惜这一切都要给眼前的男人给毁了,他根本就不明白圣贤书讲的是什么,读书都读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