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这次文化祭准备表演什么?”
储物室里,一班班长拿钥匙打开储物柜门,不经意问一起进来的余秋秋。
一班学霸多,有才艺的比比皆是。
其中,前三名一班就要占两组,而余秋秋几乎年年都在文化祭上拿第一,让一班独占鳌头,奠定了在一班在年级上地位。
余秋秋笑了笑,拿出钥匙插在锁孔里,转头冲班长一笑道:“最近在弹琴,就谈那首贝利尼的《诺玛的回忆》。”
在“作弊”时间后,她恨死沈珊珊,名声一下子在全年级就臭了,每每瞧见有人朝她投来视线时,她就感觉对方是在嘲讽她,背后有一点议论声,都像是在讨论她上次作弊。
在班上发放月考成绩时,班主任点名批评时,她索性站起来举手发毒誓:“我余秋秋没作弊,每个字都是我一笔一划写上去的,老师你不能冤枉我。”
说着,她眼泪就滚落下来,抽噎委屈着继续道:“我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要是我作弊,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依照夏之荷教的方法,她说完就一直哭一直哭,眼眶红红。
班主任皱眉压了压手让躁动的学生安静,皱眉道:“余秋秋……先坐下。”
被打断后,班主任也不敢多说“作弊”二字,全班也不禁怀疑起余秋秋作弊的真实性。没多久,年级上就出了些阴谋论,传言有人看不惯余秋秋,出手整她。
作弊一事被压了压,但若要真正挽回她的形象,还得靠最近文化祭,拿出实力拔得头筹,定然能洗刷掉流言蜚语的耻辱。
为了这位文化祭,她早早准备了。
《诺玛的回忆》难弹,但好在她天赋不错,这段时间练习下来算把谱子背熟了,再扣一些细节,应该能呈现出不错的效果。
班长笑了笑道:“加油,这回,争取再拿个第一名回来!”
“第一名,难啊班长。”余秋秋懒洋洋撒娇了下,然后拧开锁,打开了储物柜的门。
此时,储物柜里盘旋着一条花花绿绿的蛇,一双绿豆眼盯着她看,一见到光线吐着蛇信子抬起了头朝柜子外爬。
余秋秋脸早白了,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近窒息,她吓得尖叫起来:“啊!!”
下一刻,她撒腿跳开,撞上班长后下意识推了下班长,像是让她去挡住什么似的。
储物室里瞧见吐着蛇信子在地上爬得飞快的蛇都被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被獠牙咬上一口,一班女生兵荒马乱冲上了操场。
与一班被吓到操场上不同,十六班按照正按照成绩排队,重新安排座位。
严肃站在末尾,望着储物室里冲出来的女生们,微微眯了眯眼睛,唇角露出一丝阴沉乖戾的冷笑。
对杀死姐姐的人,要是一刀杀了余秋秋,姐姐会难过的。
那他就一点点折磨余秋秋,对余秋秋的弱点,他可清楚得很。
“江宴,你选座位快点……”赵洲舟抱着胸站在门口,望着江宴在前三排徘徊,犹豫踟蹰,免不得催促。
江宴突然悔恨考得比余夏高,要是靠后一点,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跟她当同桌了。
被催促了两声,他索性坐在赵翩翩的位子上。
沈珊珊、容诗语占了座位后,余夏进门看见江宴坐在赵翩翩座位上,索性选了第一排靠窗的位子。
江宴单手撑着下巴不开心,食指“扣扣扣”的敲着桌子,眉宇皱了皱。
教室外的严肃见余夏进教室落座,从末尾一阵小跑跑到赵洲舟跟前,笑得乖巧道:“老师,我这次没有考试,但我成绩很好的,我能不能先选一选啊……”
“这个……”
“我刚来班上,也不熟悉,老师,我下次考试一定考好。”
赵洲舟为难。
这,没有先例啊。
“老师,我希望能感受到班上春风般的温暖,我不想在最后……”严肃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眨了眨,几分期盼与希冀。
像是,拒绝就多罪大恶极似的。
“那……你先选吧。”赵洲舟沉吟了下道。
若严肃真最后进教室,也分不到什么好同桌,对他反而不好。
还不如,让成绩好的跟他凑一凑。
严肃灿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谢谢老师。”
他转身进了教室,朝窗边走过去,在余夏旁边落座,冲余夏摆了摆手打招呼道:“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他可没江宴那么幼稚,做事不做透,表白不表透。
要拿100分,偏偏江宴永远只能拿99分,而他想拿100分,就总归是要办法的。
余夏倒吸了口气望着他坐下,脑子里一根弦崩了崩,勉强扯了抹笑:“嗯,是。”
在五个人中,要提起十级警报的就是江肃。
江宴一见严肃坐下,激动得“嚯”的一声站起身来,瞪着眼,低低骂了一声“艹”。
这操作也行?!
凭什么,他第一名都没能跟余夏坐!!
那他刚才干嘛不谦逊点等余夏坐下再进教室?!
猝不及防咽了口小血后,江宴痛心疾首自己不机智,让江肃那小混蛋钻了空子。
“江宴!坐下!”赵洲舟瞅见他周围桌椅都被蹭歪了,不悦的低斥了声。
江宴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不悦的盯着严肃缓缓坐下,拳头重重砸了下桌子。
“江宴!”赵洲舟咬牙切齿,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江宴坐在座位上,单手撑着头直勾勾望着正跟余夏“交流感情”的严肃。
这小混蛋,越觉得不顺眼。
等班上同窗全部进教室,垫底学渣战战兢兢不敢坐江宴旁边的位子,都快被江宴瞥过去的眼神给吓哭了。
“江、江、江哥……”学渣一把辛酸泪,顿生逃离倒数第一的雄心壮志。
江宴不悦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啊。”
不能太凶,不然余夏得以为他嚣张跋扈,欺负同学了。
那不就跟陆建是一路货色了么?
“江江江江哥……”学渣结结巴巴,被他眼神吓得浑身抖了抖,更不敢坐了。
别不是,想把他活剐了吧!
“坐!”江宴恨不得将人给塞在座位上,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学渣见他一笑,吓得都快魂不附体了,快哭出来了:“江哥……”
余夏举手,赵洲舟想催促让人坐下,见她举手道:“余夏,什么事?”
江宴转头见余夏站立,欲开口说话,伸手拉了学渣一把,结结实实塞在座位上,笑得咬牙切齿冲学渣道:“让你坐你就坐,你磨蹭什么?”
学渣活像坐在铁钉板上似的,扭来扭曲:“我我……”我真没想坐啊!
谁知道班上从单数变双数后,他竟然要遭这种罪。
“余夏,什么事?”赵洲舟问。
余夏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我本来是想提议说,江宴和严肃是兄弟坐在一起方便交流,现在……不用了。”
话音刚落,江宴又痛心疾首了一番。
不能跟余夏坐,把严肃拆了也不错啊!
严肃笑眯眯冲余夏道:“姐姐,我跟他,其实也不熟。”
余夏落座,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笑道:“嗯,不熟。”
《豪门宠爱》书中,这两人为了争家产斗得你死我活,当然不熟。
不过,前世江宴顺风顺水接管了江氏集团,而严肃凭借天赋学医,成为了国内外知名的脑科专家。
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