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生走进傅鸣蘅询问道:“傅华荣的书本可真是你弄脏的?”
傅鸣蘅抿直着唇线,抬眸快速看了傅华荣一眼,而后终于开了口:“是我的错,确实是我不甚弄脏了他的书本。”
但他这番神态,却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傅华荣却自得笑了起来,带着冷嘲道:“先生你看,就是他将我的书本弄脏的,他都承认了。”
宗先生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但傅鸣蘅却忽得转身,从桌柜里拿了一本新书出来,走到傅华荣身前,恭谨地双手捧着书本递向了他,满含歉意道:“昨日对不住,我弄脏了你的书本。”
“这是我连夜手抄出来的书本内容,里面一字不差,全当是我的赔礼,还请你能原谅我昨日的失礼。”
傅华荣却愣了,嘴快道:“你昨天走得比我早,什么时候……”他反应过来,连忙止了声。
宗先生听见了,低头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他昨日走得比你早?”
傅华荣有些慌了,连忙罢手:“没,我没说什么!”
一旁的傅鸣蘅连忙搭嘴,神色更为小心翼翼:“他没说什么,确实是我昨日不小心打翻墨水,弄脏的他的书本。”
宗先生的脸越发黑了,而傅华荣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傅鸣蘅怒道:“你污蔑我!这明明就是你今晨故意将墨水倒在我的书上!”
傅鸣蘅目露迷茫,却又面色怯怯,只道:“确实是我弄脏了你的书本,可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时间是昨日,不是今晨啊!”
“你!”傅华荣突然感觉自己哪怕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明明就是傅鸣蘅故意将墨水倒在了他的书上,他也承认了,可一看宗先生的脸色,就知道他没信。
他又气又急,连忙跑到傅鸣蘅的桌案前,将他放于桌柜里的书全都翻了出来,“明明是你不爱惜书本,把书被墨水弄脏了!”
他翻出几本,都是虽不崭新,但却无损的书籍,却有一本,却是向他赔礼道歉送的那本一模一样,手抄出来的,他见状嗤道:“你抄两本做什么?”
傅鸣蘅诚挚道:“先生教得内容我学的有些吃力,于是便想要多抄几遍,不说能够理解,只求加深印象。”
傅华荣还要再辩,宗先生却呵止下来:“行了!”
他深深看了傅华荣一眼,而后道:“既然你的书脏污了,那便去手抄一本,下次注意,别再弄脏了。”
宗先生说的话并不重,可这句话就已经判定了书本的被傅华荣弄脏的,而从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傅华荣知道,傅鸣蘅所谓的承认是他做下的,其实他逼迫对方承认的,傅华荣心里腾起了熊熊怒火,看向傅鸣蘅的眼神里满是憎意。
傅鸣蘅冷眼忽视他,向宗先生行了一礼后坐回了原位。
此事权当插曲,在傍晚宗先生放他们离去后,自己也离开了院子,却是让人领着他往定国公居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