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不好。唐阮心里说了自己一句,移开自己求助般的目光。做不出来就算了,题目都看不懂就别指望能做出来了。
他鼓起勇气叫了一声“老师”说:“我...不太会做。”
数学老师看了他一眼,又往裴期鹤的方向看。刚刚在巡视全班同学的做题情况,裴期鹤是全班第一个做出来的,答案完全正确,就连方法也是自己都没想到的。
“你不是天天跟着裴期鹤一起学习吗,怎么差距还是这么大,第一问都写不出来?”
唐阮腹诽道:天赋问题也不是自己学学就能轻易赶上的啊,无语子!
“裴期鹤上去教教他。”
两个当事人一听这话都愣住,唐阮耳根发热低下了头,不敢看已经起身正在向自己走来的裴期鹤。
全班同学又开始“哇哦~”起来,唐阮算是看明白了,反正这些人什么事都能瞎起哄。
裴期鹤本来想很严肃地教唐阮,不带一丝个人情绪,可真正说出来的话却是自己都没想过的轻柔,因为他想到了第一次给唐阮讲题时,唐阮怯生生蒙了一层水雾的小鹿一样的眼睛。
不想让别人看到唐阮那副样子。
好自私的念头。
但是裴期鹤欣然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轻声轻语道:“在ao之间连一条辅助线,第一问转换一下就做出来了。”
唐阮一心都在题目上,不想再来个二次丢人,完全没意识到裴期鹤温柔的语气,倒是底下的同学们一开始起哄得不行,裴期鹤话一出口全都安静了下来。
操,这他妈真是裴大佬吗?
竟然还能这么温柔?
是我们不配罢了。
唐阮磕磕巴巴艰难地把第一问写出来了,写完心虚不已,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裴期鹤,对方微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写。
这种压轴大题他能把第一问写出来都很看运气,第二三问一般都直接不看,考试时间也经常在这时候结束,偶尔有几分钟唐阮宁愿去检查前面的题目。
他哭丧着脸向裴期鹤求救,动动嘴唇开始用唇语交流:“真不会写。”
裴期鹤挑挑眉,又有了坏心思。随意瞥了一眼下面,老师正在最后一排背对着讲台给同学讲题,他猛地凑到唐阮身边。
唐阮被吓了一跳,想退后几步脚却不听大脑的指令了,就那么愣在原地,裴期鹤身上皂角的清香和散发出来十分浅淡的信息素味道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唐阮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被扔进了一朵巨大的软绵绵的云里,舒服到浑身酥软。
裴期鹤刻意挡住唐阮,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威胁道:“把我加回来,不然...”他勾起嘴角,又凑近了些:“我就和老师说...你在讲台上光明正大地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