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要做全家的早中午三顿饭,饭后要洗碗,还要把屋子全部收拾了,把院子打扫干净,给屋后的菜地浇水,喂鸡,清理鸡舍,把家里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洗了,另外每日还要去王家的磨坊干两个时辰的活。
听到这些,钱婆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要把她当驴使,这些活计,一个人根本就干不完,这分明是三个人干的活。
在大户人家,这些都是有分工的,起码得用三个丫鬟,而且这王家最可恶的地方在于,这磨坊的活,本就是该磨坊另外雇工,让自己一个当婆子当老妈子的人去干,是个什么道理。
钱婆子产生了不打算要自己的押金的想法。
好在王氏说了一句:“你今天刚来,这些活儿你明日再开始做。”
还有一晚上的歇息,钱婆子打算咬咬牙坚持坚持下去算了,毕竟那押金可是干一个月的工钱。
钱婆子到了王氏给她安排的柴房躺下,刚歇息了一小会儿,就听见王洛雪在叫钱婆子。
钱婆子到了王洛雪的房间,王洛雪让钱婆子给她打洗脸水,给她准备睡前喝的水,准备明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
在大户人家,这些都是贴身一等丫鬟该做的事情,钱婆子暗想合着这家人是把一等丫鬟做的贴身伺候的活儿,二等丫鬟做的收拾房间的活儿,三等丫鬟做的洗衣服的活儿和四等丫鬟做的扫洒院子的活儿以及家里的杂役,厨房的厨娘的活计都交给自己了,对了,还有磨坊的活计,仔细算起来,这是六个人的活计。
钱婆子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不要那一个月工钱的押金了。
钱婆子正在犹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钱婆子确定,自己就算是不要押金也不能在这家干下去了。
除了给王洛雪打洗漱的水准备第二天的行头,她还被要求给王洛生、王氏王父准备洗漱的水,半夜的茶水,第二天的行头。
她不仅要做王洛雪的贴身丫鬟,她还要做这一家四口的贴身丫鬟。
这再仔细算起来,她这是干了九个人的活啊。
钱婆子默默的将这些事情做完,已然精疲力尽,她已经决定,不能在王家干下去了。明天一早就走。
之所以刚才没有拒绝干这些活,是钱婆子毕竟伺候了多年人,并不想和主顾发生矛盾,只打算第二日一早便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给王家效劳了。
第二日一早,王氏正吆喝着让钱婆子给一家人准备洗脸的热水准备早饭的时候,钱婆子告诉王氏,自己昨晚一睡下就感到胸闷气短,今日早上起来还头疼,得回家请郎中,不能在王家继续干下去了,希望王氏能把昨日半天的工钱给她结了让她回去看病。
王氏听钱婆子病了怕钱婆子以后不能给干好活自然也是同意钱婆子离开,不过王氏拒绝了钱婆子提出结半天工钱的要求。
并且王氏还要求钱婆子把今日早晨伺候一家洗漱的活做了并把早饭做了碗洗了才能走。
钱婆子已经料到了王氏不会给半天的工钱,所以便也打算认了,但是王氏不给工钱还要钱婆子早上把活干了再走惹恼了钱婆子,钱婆子自然是不会给王氏干这些活的。
钱婆子不愿意和主家起冲突以免自己找下家,便以自己头疼的要晕过去为由赶紧离开了王家。
不过虽然钱婆子不愿和王家起正面冲突但不代表钱婆子不会去人马市和人说道事情的始末。
王氏无奈,只得自己去做这些活计,这些时日她干这些干的都要烦死了。
王洛生已经起来正等着钱婆子打洗脸水过来,等了一会儿不见人王洛生心里还暗想这个婆子规矩不好,便喊钱婆子打水伺候。
“那个死婆子头疼,走了,你自己去打水。”王氏告诉王洛生钱婆子走了的消息。
王洛生无奈,他是大孝子,也不好使唤自己的亲娘,便自己去水缸里取水,用凉水洗了脸。
好在钱婆子昨天把水缸打满了,不然王洛生还得亲自去井里打水,那便又是一番波折。
王家又过了兵荒马乱的一个早晨,王洛生迫不及待的希望家里能重新请一个得力的婆子。
因为这些时日因为家里的影响,他在学堂也过的一塌糊涂。
去了学堂,王洛生不是忘了带这个就是忘了带那个,读起书来,各种各样的不方便。
以前都是苏晚给他准备好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