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看着褚南欢提着酒壶,不等褚南欢开口,便急忙起身将酒壶接过,“敢问夫人取这酒,是给城主准备的,还是”
褚南欢见问,便想到若不是梁斐桓有意交代过,这些人又怎敢管她的事?
于是露出姨母笑,“自然是为城主准备的,我二人许久未见,又难得在这江上,想与他畅谈一番,又觉得无酒不欢,所以才想取些酒来助兴。”
那人一听是为梁斐桓准备的,面色稍缓,便帮着褚南欢提了些酒回屋。
待那人走后,褚南欢回身又向那孩子嘱咐了几句,让他千万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
“婶婶放心!就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男孩儿的双眼比天上的繁星都亮,笑容比夜晚的月色都纯。
褚南欢笑着摸摸他的脸颊,“叫姐姐。”
“婶婶!就是婶婶!”男孩儿嬉笑着跑出门去。
褚南欢无奈地摇摇头,关上门后,开始为今夜做准备。
可万事俱备后却怎么也等不来梁斐桓,眼瞅着都快到三更了,急得褚南欢在屋里直跺脚。
心想船要是再快些就好了,眼下这么好的时机,真想就这么一跃而下。
可是未到地方,就没有人接应。
她本身带伤,夜晚江水又冷又急,入江后以她的身体状况都未必能游到岸边,所以必须得等到那个关口,江面狭窄,是她逃跑的最佳位置。
褚南欢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带话的魇者并未将话带到,而赵煜晗也没猜到那两个字的意思。
在屋里越等越急,越急越觉得呼吸困难,褚南欢隐隐觉得胸口好像已经有些不适了。
心想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病吧!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添乱子啊!
捂着胸口正焦虑不安,突然屋门就被推开了。
梁斐桓刚把门推开就看到褚南欢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急忙从袖中取出丹药让褚南欢服下。
看着褚南欢的双颊又恢复了血色,梁斐桓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转眼瞧见地上的酒壶和酒坛,一股怒火又“噌”地一下蹿了出来。
他一上船就吩咐过不许给褚南欢酒喝,她有伤在身,别说这等辛辣之物,就连有些河鲜都吃不得,怎么还会有人犯这等错误?
忍不住厉声质问:“是谁抬过来的酒?”
褚南欢刚觉得好了些,就听梁斐桓问她酒从何来,说完就要叫人过来查问,于是赶忙阻拦道:“是我让人抬过来的!我骗他们说是你要喝,他们才肯抬过来的!”
听褚南欢如此说,梁斐桓这才将火压了下来,面露不豫之色道:“你身体有伤,不能饮酒,等回去了,我给你调些药酒来喝。”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敢偷偷地喝,特意等到你回来之后,征得你同意才敢喝,看在我这么乖的份儿上,就赏我一口吧!”
褚南欢说完就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梁斐桓,嘴唇抿得紧紧的,那样子就像一只讨要小鱼干的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