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珠也纳闷,抬头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空,“天气晴好!应该无事才对!”
话音未落,一人用一小木圆盘捧了三只空酒瓶走来,两眼笑眯眯的道:“请三位姑娘掷酒瓶吧!”
看云守珠等不解的面色,解释道:“不过是些风俗罢了!图个吉利而已。”
云守珠心下了然,似这般运货的商船轻易不肯让女子上船,认为有女子在船上会触霉头还会惹怒龙王爷。
掷瓶只是一个推脱的由头。只是临近开船才搞这么一出,难免让人难堪。
若不是普通的小船走不了那么远的水路,她们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的非得搭不可。
春杏走到最前面道:“不就是掷瓶子吗?我来!”
随手拈起三个瓶子,一股脑地就往江里丢。
“等一下……”要一个个丢还没说完,瓶子已经丢完,急得小哥直眉瞪眼就差没直接动手。气急败坏的大吼道:“谁准你瞎丢的?这瓶子需一人一个再一个个地丢,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坏了规矩,我要去告诉船主!”
“你敢!你个绿嘴八哥就会告状是不是?”春杏一听也急了,“不就几个瓶子吗?至于闹这么大的动静吗?”
刘二不甘示弱的回嘴道:“你个丫头片子,你懂个什么东西?你这样是会惹怒龙王爷的,惹的龙王爷不高兴了,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哼!”
说来也奇怪,原本江上的些微逆风,在瓶子丢下后,渐渐地改了向,不但改了向,风还渐渐变大起来,一转眼之间就把三只晃晃悠悠的酒瓶吹得只剩下一个小点。
“刘二,要开船了!你还在底下磨磨唧唧的作甚么?”喊完似习惯似的,清了清嗓子,大力的吐了口浓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刘二捧的木盘里面。
刘二捧着木盘瞬间呆若木鸡,说实话,这样小的圆木盘,就是刻意的吐也未必能中。因此更显得这口痰伤害性不大,却比一大嘴巴子拍脸上还要羞辱人!
侮辱性极大!
刘二原是蜡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暴红,顷刻间就涨成猪肝色,在春杏的暴笑声里,暴怒嘶吼:“死腔子!你给我等着!”
眼看腔子立即装鹌鹑似的缩回脑袋,刘二只觉得一股心火直顶上脑门。
暴怒中的刘二也顾不上别的,把木盘往江里一丢,怒气冲冲地就径直往前冲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上官桀,被上官桀轻巧的躲过。
春杏看着上官桀被风吹得鼓起的翠蓝绉纱道袍,人一开心,说话就容易不过脑子,大声问道:“上官大人,你是不是穷?为何平日总看你穿道袍?”
云守珠和秋实直想拿块豆腐拍到春杏的脸上,两人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两团尴尬的红云,现在撇清关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说你是不是傻?”秋实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