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南风满脸尴尬不知所措,那处的素衣女子却是笑的欢畅。
南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偷窥竟然叫君晚瞧了去,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顾不得许多连忙单膝下跪。
“卑职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赎罪。”
看着人羞红了脸跪在地上,君晚有些好笑,偏头瞧了眼身旁的女子道:“阿黎,别笑了。”
被唤做阿黎的女子立马收了笑声,君晚看向南风道:“起来吧,小王不是怪罪你的意思。”
“是。”南风这才起身,摸了摸鼻子。
君晚笑了笑道:“不必紧张,往后的日子还需要南捕头照拂呢。”
“卑职不敢当。”南风连忙回道。
“殿下。”一身着墨色软甲的男子走了进来一抱拳道:“各处都已安排妥当。”
“辛苦了。”君晚笑了笑,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阿黎连忙上前,一手搭在了君晚的脉搏上,眉梢微皱。
“殿下,您需要休息了,晚点我会送药去你屋中。”
君晚听着,见惯不怪般笑了笑:“好,那我先去歇息了。”
说着,转头看了眼南风笑道:“南捕头可以先回去了,这几日小王可能需要静养一阵,暂时不会离开府邸,唔,等小王身子好些再请你带小王在这永安镇附近转转。”
见君晚面色苍白,的确有所不适的模样,南风自然不敢再叨扰,连忙道:“是,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君晚看了眼那墨色软甲的男子,随后道:“萧寒,你替小王送送南捕头。”
“是。”萧寒领命,看向南风道:“南捕头这边请。”
“有劳。”南风颔首,又看了眼君晚后这才随着萧寒离开。
出了府邸的门,南风一拱手便离开了,萧寒看着人的背影,冷峻的面上并未有多余的表现,转身回到了大堂中,君晚早已不在,只有阿黎留在那里。
“人走了吗?”阿黎瞧着萧寒问道。
“嗯。”萧寒颔首。
“嗯,密切注意京中动向,要玄甲军谨慎点,影卫那边派人密切注意院子周围的可疑人士,那老头贼心不死,殿下一日不死便是他的威胁,如今殿下主动远离京畿,那老头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阿黎冷声道。
“我知道,你放心。”萧寒面无表情的应声。
阿黎略一颔首,随后道:“我去看看殿下,前院交给你了,若有人来访,不是无关紧要之事就莫要打扰殿下了。”
“是。”萧寒应声。
阿黎并未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里屋走去。
东厢房主院,阿黎敲了敲屋门,便听得从里面传来君晚的声音。
“进来。”
阿黎这才推门而入,一进去却见人坐在楠木桌案前,端着冒着热气的姜茶抿了一口。
“殿下。”阿黎唤了一声。
“嗯。”君晚放下茶盏,唇边还勾着一抹淡笑,只是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却透露着丝丝寒意。
“路上抓的那几个,今晚秘密带进来。”君晚神色淡淡,随后道:“叫萧寒去查,什么手段本王不管,本王只要结果。”
“是。”阿黎应了一声,随后有些犹豫道:“殿下既是来永安养病的,便安心养身子吧。”
“咳咳。”掩唇轻咳两声,君晚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出来养病只不过是说给那些人听得,我若不出京城,不离开堪称铁牢的宁王府,那些人又怎会动手,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可是……”阿黎咬了咬唇。
“阿黎。”君晚的嗓音不经意间冷了下来,随后道:“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阿黎浑身一颤,冷汗不经意间冒了出来,连忙单膝下跪道:“请殿下赎罪。”
“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君晚说着便扶着桌子欲起身,却在起身的那一瞬身子止不住的摇晃起来,面色愈发苍白,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抬手紧紧攥着胸前衣襟,咬着牙道:“去把药给本王取来!”
阿黎见着顿时大惊,君晚这当是犯病了!顾不得多想,她忙不迭起身,在包裹里翻出一个白瓷细颈瓶,从中倒出一枚药丸递给了君晚。
“殿下,快用药。”
君晚颤抖着伸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胸前的疼痛逐渐缓解,阿黎瞧着连忙扶着人在床边坐下。
缓了片刻,因疼痛而紧缩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君晚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倚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这一次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阿黎咬了咬唇,随后道:“可能是这几日奔波劳累了的,殿下可要沐浴?”
“嗯。”君晚轻轻应了一声,便合上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