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引得众人哗然,秦征当机立断,立马组织村里的青壮年,拿上家伙式儿就去抓赵屠夫。
赵屠夫是个老鳏夫,妻子病逝后就没再另娶,子嗣也没有一个,全家就他一人,也没有个可以掣制的。干了这事儿,若还真让他跑了,丢的可是他们秦家村的脸面,更是秦氏一族的耻辱。
转眼儿大伙儿就回家抄家伙去了,祠堂里就剩下些老弱妇孺。
只见王翠云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泪水糊了满脸,不停地呢喃:“他跑了,他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跑了.....”
秦莲笑望着她此刻凄惨的模样,心里又有几分不忍,可到底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都是命里该的,日后也不知道芯瑶还能不能寻到好婆家。
随即叹了口气不再看她,拍拍秦婉的手,两人便相携着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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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现在,还会想徐....咳,爹嘛?”
往日一到这个点儿,早就寂静无声的秦家村,今个儿却是一片的喧哗,人声、犬吠声交织一片,全都朝着灵璧山的方向涌。
秦婉看了眼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想到她娘今个儿在院里说出的那些话,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呵,都这么些年了,我估摸着他在外头早就成了家了。还想什么,全当他死了。我那会儿若不那么说,以后还会有闲不住的人要给你娘做媒。”
秦莲笑喉间溢出几分笑意,轻轻拍了拍挽着她胳膊的小手,又似叹息般泄了肩头的劲道。脚上打着补丁的粗布鞋,迎着月光,踩在露出黄泥地的田埂上。
秦婉竖着耳朵注意着她娘的反应,对于人类复杂的情感她还有些一知半解,只当她娘是真的不在意了,闻言便松了一口气。
转念想到书里的那些描述,什么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儿女双全,又有些愤愤不平。
“娘你就不会不甘心吗?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当大官,视我们为无物,这种抛妻弃子之人,怎能入朝为官想尽荣华。”
越想越气,秦婉感觉自己拳头都硬了。
“不甘.......不甘又能如何呢.......他是天上的皎月星辰,注定是要飞黄腾达的,娘一早就知道......而我,不过是地上的一棵无人问津的小草,如何能不甘?”
吓,秦婉小眉头一竖。
“小草怎么了?纵使再平平无奇,也可化作一片绿洲,且不论他根本不是什么皎月星辰,娘,若日后我们去京城见到他,你想如何我都支持你!”
这渣男在她娘心里竟可与明月比肩?
他配吗他?他配个瘠薄。
闺女的话说得理所当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即使在朦胧的月色下,也亮得惊人。
秦莲笑看向秦婉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爱意。虽觉得这不过是女儿家的玩笑话,但也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若真有那一天,我便要问问他,你外公去京里寻他的事儿,他到底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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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从那人院里“买”来的竹剑龙气浓郁,第二天晨起,秦婉便觉精神百倍。
这可比巴巴地蹲在围墙外强多了。
扫了眼枕边洗刷干净的竹剑,秦婉美滋滋地打了一个哈欠。
起身对着铜镜利落地绾了一个发髻,随手就取过前个儿才新削的木簪插在发间。
“哐哐哐——村里有要事商议,每家每户速来一人去祠堂。哐哐哐——”
待秦婉刚洗漱好,就听到外头传来敲锣声,由远及近,沿着一路又敲远了。
八成是昨儿夜里抓住了赵屠户,村里要开始商议着怎么严惩王翠云二人。
母女俩随意喝了点儿粥,就一道儿往祠堂的方向去。
秦母原是想让秦婉呆在屋里,她一人前去。不过被秦婉给拒了,她怕出什么变故,也好护着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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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几位大人了,还亲自将这腌臜玩意儿送来,昨儿夜里平白叨扰几位大人休息,秦某深感抱歉,若是不嫌弃,可否移步寒舍稍等片刻?待将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处理了,再来.....”
秦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急性子的顺子给打断了:“里正,您就别客气了,该处理处理,不用管我们。”
他家爷儿将人送来又不是讨谢的。
顺子话落又暗自在心中腹诽,绝对是昨儿戏没看过瘾,来瞧下一回了。要说这老头儿还真是不会瞧眼色,角儿都给他送来了,还不赶紧唱起来。
腹诽归腹诽,在感觉到自家爷儿扫来的视线时,顺子还是夹着尾巴缩了缩脖子,瞬间变成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