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夏弥生,女,在经历了可谓是顺风顺水的前二十二年后,目前的烦恼有点大。
这深刻印证了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句话。
“既然想做那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咯,反正你还年轻,失败了也有资本选择其他的道路。不趁着现在尝试一下,到老了会后悔的哟。我就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勇气提交艺人申请表,不然就凭着我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你现在就是全球最著名影星之女了。”在饭桌上听见弥生的烦恼,她的父亲一边用筷子搅动着散发着热气的拉面,一边鼓励不知从何下手的弥生,不过他举的例子明显不合适,得到的反馈是自己的女儿不留情面的笑声。
弥生的父亲不觉沮丧,为她提供了一个开始的方向,“不如你去拜毛利为师吧,就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虽然我偶尔在喝酒的时候碰见他,他要么烂醉如泥,要么被自己的女儿拖走,尽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不过你看他上新闻的次数就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平时工作的时候大脑用多了,才会在休息时间完全放松大脑,不让其工作的。你跟着他学习,一定能学到不少专业知识,比你在这里天天看什么《如何成为一名侦探》有用多了。”
在弥生取得毛利侦探所的地址正打算挑选一天去拜访对方的时候,弥生的父亲就无情地把她推出了家门。
雪积了厚厚一层,一脚踩甚至能没过一个人的小腿。
想到自己那碗压根没动几口的拉面,站在大街上的弥生不由地叹了口气。
叹气归叹气,继续按照地图指引双腿不停歇地朝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地址前进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她是真的想成为一名侦探,她深知如果现在被父亲推着去都迟疑了,之后为自己找其它理由不去拜访的可能性会提升。
毛利侦探所离弥生的家不算太远,不过因为越下越大的雪的阻碍,她不得不比预计多花了十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不过从侦探所的室内灯亮着来看,她没有那么倒霉——弥生之前在路上只顾着思考毛利先生是否能同意她拜师学艺的请求,完全没考虑过自己扑空的可能性。
还好还好。
弥生抬起自己戴着手套仍被略微冻僵的右手,按下门铃。
以一个女生的怒吼为开端,事务所内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动。
弥生的听力不错,但隔着一道墙,她也并不能确定刚刚里面传出来的巨响是否是有人经历了一个连环受伤的过程。先从凳子上狠狠摔下来,在此过程上撞上了桌子,在强烈冲击力的促使下,上方摆着的物品接二连三地掉在了那个人身上。
“抱歉,刚才房间有点乱,只能麻烦您在外面多等一会儿。”
弥生能断定眼前这个朝她露出十分亲切笑容的女生,正是刚刚发出怒吼的人。她身后干净整洁的办公地点,从侧面验证了她说话的真实性。
她急忙说:“冒昧前来,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还给眼前这位小姐增加了不必要的工作量。
弥生得知自己眼前这位小姐叫毛利兰,是毛利先生的女儿。
弥生绝对没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毛利先生的女儿拔河,绳子中间绑着的是写着“过错方”的卡片,两个人都施展了全力想自己成为过错方。
弥生因先前体力消耗过大率先投降,坐在沙发上,双手还着胜者毛利兰刚刚为她倒的一杯热茶。
毛利小五郎扯了下领带,坐在了弥生的正对面。作为拜访的主角,他刚刚去包扎伤口了。他极大可能就是刚才弥生在外仅凭听力判断出来的遭受了连环受伤的当事人。
“日夏小姐,请问你这次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解决的事件?”
温暖源源不断地从茶杯外沿传到弥生的手上,她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向毛利小五郎鞠了一躬,拜托他:“我想拜您为师,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
毛利小五郎显然没有料到弥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愣神了十几秒,才沉声道:“侦探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需要细致的观察力,将所有现象联系起来的逻辑能力,以及能在犯人暴怒时将其制止的体术。即便是我,也在推理过程中受过伤。所以我希望日夏小姐能仔细考虑清楚。”
弥生垂下眼眸,久久没有吭声。就在毛利小五郎和站在一旁的小兰都以为她要选择放弃或者是回家再多考虑考虑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直视毛利小五郎的眼睛,毫无畏惧。
“不瞒您说,我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拜您为老师。但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很想成为一个在案发前就能发现端倪的侦探。侦探会遇到哪些危险,我心里大致有数,我并不害怕这些——当然口说无凭,这世界上多得是说到却没做到的人。在没有亲历这些事情之前,说得再多,都没有足够的可信度。现在的我只能像您证明,只要不遇到手/枪这类武器,我都有自信可以躲过去。日本又不是美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撞上持/枪者……难道很多吗?”弥生意识到了毛利小五郎神色的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小兰的神色也十分复杂。气势猛然一落,完成了坠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