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玄幻呢?!
可四肢被废得巨疼,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到这时,他这才有点相信赵学兵之前那小白脸的言论!
更让他差点惊掉眼珠的是:风知意那莹白如玉的手掌覆在那伤口处没多久,居然从里面徒手吸出了一颗子弹!更震惊的是,孟西洲那木仓伤口,在她手拿开时,那血洞居然恢复如初、平坦一片了!
泡面头简直吓傻了,愣愣地看着风知意脑子都不会动了,脑中只有一个斗大的问号:这他玛德是人?!
相对于泡面头被震惊到脑子当机,孟西洲对瞬间好起来的伤口,只微微怔愣了一下,就抬手拦住风知意要为他取胳膊里的子弹,“我这伤暂时不能好,得拿回去领功劳。”
“领什么功劳?!”风知意一点都不赞同,拨开他的手继续给他取出子弹,“我不是跟你说过,再大的功劳也抵不上我大宝贝的一根汗毛!”
说着,把他胳膊里的子弹取出来,“这玩意儿嵌在里面那么久不疼啊你?咱们又不少吃少喝,有什么值得你拿重伤去换?!”
“再说,你不是说跑完这一趟,还完老首长的人情,以后就不接触这些事了吗?”好不容易来到和平盛世里,风知意一点都不想打打杀杀,也不想参与这个世界的战争或争斗。
况且,孟西洲这本来走的就是暗部的路子,能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功劳?是能升官啊还是能发财?
“要那劳什子的功劳做什么?你又不参军,论功行赏的话估计也是奖励你几百块钱,咱们又不缺那点钱,你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做什么?小心脱不了身。”
这种好像他比全世界任何事物都重要的感觉,让孟西洲心里像是被灌满了蜜一样,甜得不行,抱着她蹭在她颈边,“好好好,都听你的。”
风知意把他胳膊上的伤口也治疗好,抬手抚上他脸,“你脸上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划痕?”
孟西洲抬手覆盖上她的手,眉目温软地蹭了蹭她手心,“在这密林里跑来跑去,难免被枝叶划伤,不碍事的。”
“那也小心点,万一感染发炎了不好。”风知意在他脸上摸了摸,就把那些划痕给抹没了。
好不容易震惊回神的泡面头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微抽地出声提醒,“喂!你们国家的叛徒要逃跑了!”
反正他死定了,就算对方放过他,他带出来的那么多兵全死了,他回去也是一个死,那坑他下水的赵学兵就别想好过。
用异能给孟西洲全身检查了一下、确定再没有其他伤的风知意回头,果然看见赵学兵拖着残废的四肢,正试图往旁边的草丛里蹭过去!
风知意抬脚,朝他走去。
赵学兵一脸惊恐惨白地看着她不停往后挪,“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风知意走近他跟前,抬脚轻轻地踩住他脚踝,然后压下去
“啊!”赵学兵疼得一声惨叫,整个脚踝被踩碎了。
风知意就着踩着他的姿势半屈膝弯腰,手中的木仓口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上,“你说你,好好地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赵学兵疼得冷汗泠泠,脸上毫无血色,痛哭流涕地连连摇头,眼神都有些涣散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突然,一股腥臭的尿骚味传来。
风知意低头一看,看到他裤裆湿了一片,惊得一蹦三尺远,捂着鼻子忍着恶心,“我去!居然被吓尿了?!要不要这么孬!”
孟西洲赶紧随手扯了一具尸体扔过去,砸在赵学兵身上遮盖住,还挡住风知意,“别看!小心脏眼睛!”
泡面头看得也无语地嘴角微抽,大男人居然被吓尿了?!那小姑娘其实也没咋样吧,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不过一死。所以非常痛快地朝风知意道,“喂!给我个痛快吧!”
反正逃也逃不掉,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不是?
风知意挑眉,从兜里摸出一支录音笔走过去,“你干脆点我也干脆点,把你跟他的合作都说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行!”泡面头很干脆,非常爽快地把知道的都说了。
不过,其中录音笔红光尖锐地闪烁了两下,惊得泡面头一愣,“怎么了?”
风知意一脚踩碎了他的手指骨,“说明你说谎了,蠢货!”
十指连心啊!泡面头瞬间疼得眼前发黑,恨不得咬舌自尽,再也不敢耍滑头,飞快地把剩下的统统都说了,然后求个痛快!
“行!”风知意也信守承诺地轻轻握住他的脖子,微微笑道,“合作愉快。”
然后手腕微微一转,“擦咔”一声,那人的脖子断了!
赵学兵见她扭断人的脖子,居然像折一枝花一般,温和浅笑得不见半点凶狠、也不见丝毫戾气,就跟以往在梦庄大队跟人说话时的温和客气一样,顿时毛骨悚然地想以前她是不是想过抬手扭断他的脖子?尤其是他不知死活老往她面前凑的时候。
他这么脑补着,待风知意扭头朝他看去时,居然惊骇得两眼一翻、两腿一蹬,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吓晕过去了!
风知意:“……”
扭头有些莫名地问孟西洲,“我不凶吧?”
有这么吓人吗?居然把人吓尿还吓晕过去了?
孟西洲抿唇轻笑,“嗯,不凶。我宝贝儿最温柔可人了!”
风知意起身拍拍手,“去把那两个晕掉的人给拖出来吧,我送你们回国境。”
孟西洲怔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说的是突然莫名晕倒的纪深和苏望亭,点头,“好。”
然后跑去他之前钻出来的灌木丛里,把两个毫无知觉的人一个个给拖出来,回头居然看见他媳妇儿身边有辆越野车,且打开车门招呼他,“把他们俩还有赵学兵给丢到车后面。”
“好。”孟西洲对凭空出现的车只愣了一下,也没多问,迅速把人一个个提起来塞车里面,但提到赵学兵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就不用留着了吧?”
风知意给纪深和苏望亭两人加深了一下“睡眠”,回头挑眉,“咋了?”
孟西洲看了眼跟死了一样毫无知觉的纪深和苏望亭,他媳妇儿出现之前,把纪深和苏望亭弄晕掉,不就是不想暴露吗?他也认同这做法,“你来这里的事儿,不宜被人知道。那这个赵学兵,就留不得了。不然送他回国审判,到时候,他肯定会攀咬出你。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放心吧。”风知意倒是丝毫不在意地去彻底拍晕厥赵学兵,“一会你把事情跟我说一下,我会改写他的记忆。他这种人,最好遗臭万年,可不能死在战场上,玷污了战场。”
“改写记忆?”孟西洲疑惑地把死猪一样的赵学兵扔进车里,然后坐上副驾座,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媳妇儿往车窗外丢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吃干净点。”
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如履平地般地迅速飞驰出去。
孟西洲趴在窗口往后看,看到那朵小花落地瞬间长成了参天巨花,伸出无数条枝叶抓住散落四处的尸体往花朵里扔,跟吃糖豆似的,一口一个,还吐“壳”,吐出衣服毛发和森森白骨。
孟西洲惊得睁大眼,然后愣愣地回头看风知意,有点像吓到了一般,“媳妇儿”
风知意一手开车一手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吓到了?”
孟西洲微微摇头,双手轻轻揉捏着她的手,“那是你研究出来的新品种吗?但不要被人发现这种杀伤力武器,也不要上交,会引起麻烦的。”
如果上面知道他媳妇儿会制造杀伤力这么强大的武器,一定会把他媳妇儿给监控甚至控制起来。
风知意反手捏捏他的手,微微浅笑,“嗯,好!”
说着有点疑惑他居然什么都不问,“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
孟西洲笑笑,抬抬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是不是?”
风知意挑眉,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就有点感觉。”孟西洲抬起她的手,亲了亲她手背,“但确定是你上次一定要我随身携带,洗澡也不要拿下来的时候。”
“不错!还算聪明。”风知意赞赏地摸摸他的脸,“那你介意吗?会有一直被监控的感觉吗?反感吗?”
其实她也没有随时监控他,只是需要的时候才看看他在哪。毕竟他跑这个活儿,她有点不放心。
孟西洲微笑地摇头,“怎么会?我巴不得媳妇儿随时想关注我。”
这就是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了。有人感觉被冒犯、会反感,但孟西洲却甘之如饴,看了看她手腕上几乎跟他一样的手表,“这个是不是可以随时联系到对方?我也可以随时关注你吗?”
风知意点头,“可以的,咱们这两块手表的作用是一样的,回头我教你怎么用。你随时关注我,我也不介意。”
孟西洲顿时就笑甜了,“好。”
随即想起什么猛地往后看,“那个花,你不要了吗?”
因为这个车开得好快,跟飞一样,这么一小会,就开出原来的那一片密林了。而那个杀伤性武器,落在敌国手里可不妙。
“没事儿,”风知意倒是丝毫不担心,车速一下都没减,“一会它自己会赶回来的。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西洲往后看了看,“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大概至少三小时后,你放心说。”风知意道,“他们意识恢复了,我这边会知道。”
孟西洲这才放心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是跑完任务准备回去的半路上被他们拉进来的。但我隐约察觉这事儿,应该是赵学兵被苏望亭给设计得想通敌抢战功。”
“赵学兵野心太大,太贪心,只要利益足够大,设计他铤而走险并不是件难事。更何况,他一直想对苏望亭斩草除根,也嫉恨纪深那样的天之骄子看不起他,他心胸狭隘,就想抢他们俩的战功顺便弄死他们俩。”
“而我,是跑军需经过这边无意中撞上来,就被苏望亭抓了“壮丁”。也就是说他拉我下水,增大赵学兵叛国的罪证,更想利用我脱身吧。”
风知意听得眉目微冷地朝后面人事不省的苏望亭看了一眼,曾经那个阳光明朗的人也终于被仇恨给熏黑了。
“嗯,不关你的事就好。”风知意见这事跟孟西洲的关系不大,就没兴趣多过问,“那这事儿你把知道的都上报上去,别多管。让上面调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望亭想坑孟西洲的事,也别想逃脱。
“好。”孟西洲跑完这一趟,本来也准备从这些事中脱身,当然不想多管,更不想他媳妇儿多操心,就也没多说下去。
车子在说话间开到了国境内,到了安全的地方,风知意把赵学兵的记忆给处理好,让孟西洲带着几个人下车,“这事儿你看着处理,我先赶回去给孩子们做早饭。你记得早点回来,少掺和。”
她天亮时赶到这里,这里天亮得早,这会快点赶回去,说不定孩子还刚刚起床。
“好。”孟西洲依依不舍地头伸进车窗里,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告别,“我会尽量赶回去过年,带年夜饭的食材回去,你别操这个心,等我。”
风知意微微点头,让他早点回家,然后一踩油门,车子瞬间窜进了林子里消失不见。
孟西洲微笑目送她走远,然后脸色冷了下来,嫌弃地踢了踢地上几个人,毫不客气地转身去找人,懒得管他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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