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新来的啊？”

刚进古月道就有两只小鬼凑上来，对着卫漱和炤炤眨了眨眼睛，一脸哥俩好的模样。

那小鬼生的实在是太丑了一点半边脸好像都被削掉了极为难看，他怕丑到炤炤了，将炤炤拉到了身后。

“哎呦都做了鬼了还不忘记保护小妻子呢还真是有情有义的鬼呀！咱们这儿的艳鬼可不少了的！”

那小鬼用胳膊肘捅了捅卫漱的隔壁，挤眉弄眼。

说完这一句还不算，还转头看了炤炤一眼，说道：“小娘子，这里男艳鬼也不少哦，比新郎官生的好的都有！”

他立刻去看炤炤的神色，还好炤炤不为所动很是坚定地说道：“别到我面前来胡说八道在我心里我师兄是最好看的！”

这令他心颇为欣慰。

那小鬼就哈哈一笑，说道：“等你见了我们鬼王，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们鬼王啊，真真好看得不得了的，我看小娘子生得也是娇美无双，要不，我把你引荐到我们鬼王面前去或许小娘子一跃而上一下子就成了我们鬼王的美妾了呢！”

卫漱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刚想开口，就听到了炤炤笑着答应的声音：“真的吗？成为鬼王的美妾是不是有很多好处？”

他：“……”

心情忽然就很差了。

虽然他明白，炤炤多数是为了深入敌营。

“那自然是有许多好处的，小娘子有没有兴？哎呀，别管你的新郎官啦，咱们都做鬼了，那就要过的自由自在一点，想怎么行乐就怎么行乐啊，都做鬼了，咱不兴凡界那一套！”

那小鬼的嘴叭叭叭地说，依他看，是鬼嘴里吐不出好牙来。

“炤炤……”

“师兄，我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你好看的，我要当场打假！”

炤炤的双眼里都在发光，信誓旦旦地转头对他说道。

好吧，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

“师兄，我们去看看去？”炤炤还在征询他的意见。

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但是那小鬼却说道：“我带小娘子去，你去做什么？我们鬼王只喜欢小娘子，只见小娘子鬼，不见男鬼。”

听到这一句，他差点控制不住直接捏爆这小鬼的鬼头。

但他被炤炤拉了拉，他偏头就看到炤炤对自己挤眉弄眼的。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总是要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吧，鬼王肯定不喜欢我穿着嫁给别人的嫁衣去见他。”

炤炤一本正经地对那小鬼说道。

但他多了解炤炤啊，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里憋着事，不由好奇，顺从地被她牵着到了一边。

那小鬼就答应了等在一边。

炤炤将他拉到一边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衣服，然后塞给他一件，兴致勃勃：“师兄你快换上吧！”

“？？？？？”

大约是他脸上的疑惑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一点，炤炤在此时才小声说道：“哎呀，师兄长得这么好看，穿上女装，再经过我替师兄梳妆打扮一下，那就是俏生生的身形修长的大美人！”

“……炤炤……”

卫漱有些头疼。

炤炤却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说道：“师兄最好看了，而且，我自己见那鬼王还有点怕，但是，有师兄在，我就不怕了。”

真是个牢牢抓住自己心的小东西，炤炤清楚知道他喜欢听什么话。

“也罢。”

他接过了衣服，这衣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扒拉来的，还真是比寻常女子的衣衫要宽大不少。

等到他换好衣服，炤炤也换好衣服了，她换了一件鸭子黄的襦裙，极为可爱，头发扎了双丫髻，发髻上面别了两只小蝴蝶，黄色的，俏生生的。

“师兄我给你弄头发！”她兴致盎然，他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也不知道炤炤究竟在他头发上捣鼓了什么，反正，他女装也穿了，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弄头发就弄头发了，炤炤还在他耳旁吹耳旁风。

左一句，右一句的。

“师兄，你的头发又黑又亮又密，真好啊！”

“师兄，你说一会儿进去后，我们以什么相称？姐妹？”

“师兄，以后你可别让别人看见你穿女装的样子啊，太好看了，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哎，师兄，嘴巴抿一下，这个口脂是我们上一次下山时我买的，可好看了，师兄抹了果然也好看！”

“师兄要不要来点胭脂，气色红润点？”

卫漱不懂女子这些妆扮上的事情，只说到气色，他肯定是用不着补胭脂的。

“前些天喝了炤炤那些汤，师兄补的恨不得天天去后山冷泉池泡着呢，不用胭脂。”

炤炤倒是真的放下了胭脂，但是就皱着眉头好奇问他：“为何师兄补了就要去后山冷泉池泡着？”

“……这是男女的不同，炤炤不必知道。”

他顿了顿，然后揉了揉她头发。

所幸，她也没有多问的。

全部弄完后，她左看右看，很是满意地拉着她往那小鬼等的地方走。

那小鬼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漱。

“小娘子莫非是去找寻你那过世了的娘亲了？小娘子的娘亲生的倒也是模样俊俏，别有一番滋味啊！我们鬼王的后宫里头好像还没有这一款的，小娘子是打算带着你娘一起去吗？先前也有小娘子也是母女一同来的。”

炤炤还没找个借口给他按一个身份，那小鬼倒是自说自话的给他按上了一个身份。

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