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纸片人而已。
又或者说,食物。
春意盎然,许是玄钦怕沈忱无聊,特意在宫里安了戏班子,邀请沈忱去看戏。
仲春时节,满园花开草长,杨柳不遮春色断,一只红杏出墙来。
沈忱如约而至。
戏台子搭在了太夜池旁边的銮清亭,偌大的亭子立在湖心,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华丽的楼阁亭台被太夜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有宫人撑船将她送至。
沈忱在卫媪的搀扶下跳下船,亭子正中间搭了戏台,旦角们排成一排,见沈忱来了,连忙跪下行礼。
沈忱面色淡然,浅笑着免礼。
玄钦还并未到来,可沈忱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
一个清风明月,一身白衣,面白长目,眉眼间流露着对众生的怜悯之情和睿智。
一个粗布衣,小麦肤色,剑眉星目,目光坚韧而又带着锐气,如同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他们起身对沈忱行礼:“参见陛下。”
沈忱有些诧异,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掩盖过去。
清风明月的男子对着沈忱温和的笑了笑,眼中宠溺中带着几分敬意。
“夫子。”
若是细细观看,会发现沈忱如今身上的气质与那男子十分相似。
字入宫以来,沈忱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子书夫子个千竺师傅了。
这玄钦邀请她来看戏,却把子书夫子他们弄到皇宫里来。
到底是何居心?
忽的气氛微凝。
子书面上的笑意微凝,他愣了一下,还是对着不知何时到来的玄钦作揖。
玄钦望着他,那妖冶艳丽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即很快舒展开来。
“久闻二位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