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悲(1 / 1)清穿之皇太子宠妃首页

两日后,许是太子侍疾极为用心,孝感动天。又许是前方战况进展,很是顺利,康熙心情极好,所以,圣体恢复极快。如今,康熙虽未痊愈,却也快了。    康熙身体逐渐康复,便不想再待外面行宫里,大手一挥便下了命令,随行众人即刻动身,启程回京。    回京路上,康熙依旧不忘国之大事,政务军务不离手。并让胤礽陪在他身边,给他读折子,期间,康熙不时或询问或指点胤礽。    康熙对胤礽的教育非常用心,即重视书本文化,亦十分重视实践所得。康熙只恨不能把毕生所学和经验传授给胤礽,话里话外,都是盼子成龙的殷切厚望。    一路上,随扈王公大臣侍卫等人,无不亲眼目睹,亲身感受到了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份量。康熙对太子的喜爱之情,自小由来,如今亦是毫不遮掩。而那些还算稍微了解康熙的近臣们,竟是隐隐觉得,康熙对太子的满意与看重,比之在京中之时更甚几分。    众人不能不在心里感慨,太子还真是一如既往,深得圣心,至于那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大阿哥,很多人摇了摇头,看来希望很是渺茫啊!    夺嫡太危险,站队需谨慎!    胤礽不知众人所想,自那日危机念头一起,他内心便没一刻平静安宁过。虽然这一路上,康熙态度鲜明,行动间昭示着对他的种种满意,令他心情稍微好一些,但胤礽深知,自己的心境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石悦瑟还不知道自己给太子爷带去了多么大的难题,也不知晓她又一次把蝴蝶翅膀扇猛了,令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在其他几条龙都尚还是小屁孩之时,便生生觉醒了危机意识,清醒认识到太子之位并非理所当然,帝王之路有多艰险,而想要走到最后,其路多波折艰难。    而这一条觉醒了的巨龙,所带来的后果与改变,却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京城伯爵府中,石悦瑟也听说了康熙亲征途中不幸染了病,特召皇太子前往行宫之事。    之后几日,石悦瑟有特意让人留意有关消息,确实没听说有太子探病侍疾中表现不佳,被康熙遣返回京的传言。石悦瑟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太子这一回的危机,应该是渡过去了才是。    历史上的太子胤礽,因为这一次行宫探病之行,侍疾中面上哀思之情不重,令康熙心生不满,认定太子不孝,无忠君爱父之念。并把太子招往御前,训斥其表现不佳,当即遣返回京。    康熙自来十分疼爱太子,太子做错了事,也不舍得多加责罚,反而会帮着处理善后,典型的慈父。但这次却是康熙首次公开拂了太子脸面,表达自己心中严重不满。    连康熙在废太子时,都有特意提及此事,由此可见,于康熙而言,这一段记忆是多么不美好,多么深刻难忘。    历史上,此事对太子,对大清,影响巨大。更甚至被认为是康熙与胤礽二人父子情淡,君臣失和之始。    本来一对情深意重,令人侧目的天家父子,竟以此为开端,生了芥蒂与隔阂,渐行渐远,最终以父子陌路,太子被废为结局。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石悦瑟知道事情严重性,帝王和储君,关系本就十分微妙,若不用心经营,维系信任,父子互相猜忌,甚至刀剑相向,再是正常不过。    君不见历史上,多少太子,结果是得了好的?就连胤礽,结局不也是悲凉落寞收场。    倘若她不认识胤礽,和他没有交集牵扯,石悦瑟即便是知晓太子明日就要死了,也会无动于衷。可她偏偏就认识了胤礽,虽然不太乐意,却还是发展成了笔友关系。    嗯,在石悦瑟看来,她和太子之间关系是类似现代时的笔友,虽然以这年代价值观来看,她们这是属于极不正当关系,但石悦瑟只当做不知。    好吧,咱们姑且先让女主自欺欺人吧。    最初与胤礽通信,石悦瑟心里虽无抗拒,却不见得多高兴。后来,两人书信渐多,交流便也多了起来。倒是令她对太子诸多改观,起码这位太子爷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性情也没有那么不堪。反而与许多清穿文中残暴荒淫,一无是处,相去甚远。    最重要的是,不管胤礽日后会如何,起码此时此刻,他对她算是真诚。而那些对自己好的人,石悦瑟总会忍不住心软几分。    因着这些原故,许多事情,石悦瑟很难再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再想起太子胤礽那黑漆漆的黑历史,石悦瑟难免担忧。    太子行宫探病被遣返一事,虽然她记不太清是于何时发生的,但石悦瑟却是早做了打算,埋下伏笔。    于是,某次给回信胤礽时,特意编写了一个富家老爷和儿子们的故事,隐晦提醒,探病之时如何表现方才得人心。    石悦瑟倒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不说那时距康熙生病之时,相隔甚远,便是生病探病之事,普通人家也是再寻常不过。若有人问起,她都能淡定回上一句,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事实证明,胤礽的确没有怀疑她别有用心。    石悦瑟想着,倘若胤礽因着此事,怀疑她,淡了她,她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能回归正常生活,彻底放下。    当然,石悦瑟的本意是提醒胤礽,御前探病之时,不可表现太过从容淡定,或者面无哀思等作死行为,却并无暗示他太子之位不稳,将来会被废掉之意。    可偏偏,老太爷就是让太子爷无意中灵光一闪,打通了任督二脉,虽还没寻到解决办法,却已然意识到了根本问题所在。    若石悦瑟知晓自己随意编的故事,能让胤礽诸多收获,心里定然会得意欢喜不已。    七月二十七日,裕亲王福全所部抵达拜察河、吐力埂坷、克什克腾旗一带。而恭亲王常宁所部在乌珠穆沁败于噶尔丹。    接到消息,康熙大怒,心里暗骂恭亲王常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即召集大臣,商讨调整作战计划之事,之后急命常宁速与福全会师,以集中兵力。又命康亲王杰书率兵由苏尼特地方进驻归化城,以断敌归路。    七月二十九日,噶尔丹率劲骑2万,长驱直入,屯兵于乌兰布通。该地距京师仅七百里,情况紧急,京师戒严。    噶尔丹驻扎乌兰布通峰顶,于峰前布设“驼城”,防御坚固。    是日,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率清军至此,设营盘四十座,连营六十里,隔河列阵,以火器为前列,遥攻其中坚之部。    八月一日,清军分为左、右翼,设鹿角枪炮,徐徐前进。自午至傍晚,右翼内大臣佟国纲奋勇挥兵,冲向敌阵,发枪放炮,进击山下。    噶尔丹军隔河以拒,横卧驼阵,为其屏障。佟国纲率军攻至泡子河,率先冲向敌阵,为噶尔丹军突发鸟枪击中,阵亡。    康熙看着密报,气息越来越不稳,手不受控制开始发抖,额头的汗越出越多,本就大病过一场的人,大悲大怒之下,生生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汗阿玛!”胤礽大惊,幸好他反应极快,动作利索,稳稳扶住了康熙。    “汗阿玛,您怎么了?”    胤礽强稳住慌乱,看了眼愣住的魏珠,大声拉他回神,“傻愣着干嘛,快传御医。”    御医极快前来,认真给康熙诊了脉,努力稳了稳声音,“万岁爷大病刚愈,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大怒大悲,还咳了血,于圣体十分有碍,日后需得多加静养,心情也不宜起伏过大。”    “大怒大悲?”胤礽看了掉落在不远处,沾了血的密折,心里奇怪,什么消息竟惹得康熙震怒又悲伤至此,到了吐血的地步。    难道是葛尔丹大败了清军?    但依着康熙的性格,即便败了,也断不会如此沉不住气才对。    虽然心里好奇,但胤礽觉得自己还是先顾好康熙得好。再说,那是密折,即便身为太子,他也是要避讳,不能随意翻阅。    又开口吩咐,“赶紧开了方子,再去把药快些煎来,魏珠亲自去看着。”    “喳。”    康熙幽幽转醒,愣了一会儿,又看看床边上一脸焦急的太子,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汗阿玛,您终于醒了。”胤礽吓了一大跳,历来坚强的康熙竟然哭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坦?”    康熙抖着嘴,心里太难受,实在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指了指御案方向。    胤礽心领神会,过去把密折拿过来,交给康熙。    康熙抖着手又仔细看了一遍,哭得更加伤心了,把密折交给太子,示意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