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房玄寺的里里外外左左右右,都是引文王妃一手建起来的,也难怪她们满心不舒服,就是不想带上羽洛。
“后山?”听着几人的对话,羽洛只是好奇。
绣茉闻言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苦涟大师。
“乔姑娘,”大师跟着绣茉的称呼道,“不知姑娘是如何找到蔽寺来的?”
“房玄寺的事,是王爷告诉我的。”羽洛据实作答。
“王爷?乔姑娘,你见到王爷了?什么时候的事?”绣茉着急追问。
而烟鹊与芩岚则是互看一眼,眼神中满是敌意。
“在西疆的时候碰巧遇上了。”羽洛说。
“还真是有够巧的。”烟鹊酸溜溜地插了一句。
羽洛没有理会,可绣茉看不过去,当下向烟鹊翻了一个白眼。
“你......”烟鹊看她这副态度,当下就双手插腰,把一肚子的情绪都倒出来了,“我自言自语一句怎么了?某些人天生命好,走到哪儿都能有巧遇,哪像我家王妃娘娘?生死未卜,却连个心疼挂念的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某些人不是时时处处拿王妃娘娘说事,还自以为是判官,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地害人吗?”这些话绣茉也在肚子里憋了许久了。勤王府遭难,她再见烟鹊的时候顾不上发作,却不想这害人之人还有脸先抱不平!
“什么叫时时处处拿王妃娘娘说事?我做的事就是我做的,和主子无关。”烟鹊走上前一步道。理亏是有,可“亏”的是她,不是王妃娘娘。
“那么说,你还理直气壮了?”绣茉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
两个丫头就这么面对面,插腰挺胸地立着,就差两副胡子,就能凑一对吹胡子瞪眼了。
这情形,被一直不曾开口的秋戈看在眼里,惊得双眼瞪圆,一句话都说不出。在她心里,只觉得勤王府的丫环个个都“不同凡响”。
对!就是不同反响!
绣茉护主也就算了,可那叫烟鹊的姑娘竟敢当着乔姑娘的面大小声!
这事要是发生在封城尹府,她家王爷都不需要训话,光是用那张寒冰脸凶狠地瞪上一眼,就能把人瞪得三魂七魄都散了!
秋戈默默看着,插不上话,苦涟大师与许至就更加了。
一来,房玄寺真正的主人就是引文王妃,而烟鹊又是王妃亲近的人。这些年,他们这帮子人多是按着烟鹊姑娘传来的吩咐办事的;二来,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勤王府内部的事,还是女子间的争吵,他们哪里好多言?
苦涟大师摇了摇头,也只能无奈地念几句“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动怒”云云,横竖是起不了作用。
这时候,还是羽洛一言,让世界顿时安静了。
“王妃娘娘——可能就在康宁宫的暗牢里!”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