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萧弋(1 / 1)农家子奋斗记首页

萧弋身为定国侯嫡长子,一出生父亲就请封他为世子。定国侯夫妇并未对他有过多的要求,按照祖制为他请了京城有名的夫子教他功课,等他长大点想学骑射功夫,定国侯请了军中退下来的韩副将教他。军务不忙的时候,定国侯会亲自教他功夫。二弟,三弟出生后,父亲对他的宠爱也没有减少,反而害怕母亲分给他的精力少了,对他愈加宠爱。弟弟们被母亲教育的很好,对他这个哥哥很敬爱。父亲有时也会和他聊京城时局,萧家虽手握军权,但军中新贵均非萧家人。萧家现已如日中天,不需要更强大的继承人,他明白父亲的意思。收敛起了他的光芒。

长大后的他,文武在京城世家子中都不显突出。这也合了定国侯的期许,父亲只希望他做个守成的继承人,一生平安富贵的。

父亲为他求娶的夫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那时候的宝珠还在老家柳树镇呆着。礼部尚书家的那点事闹的满京城都知道,兄弟们都笑话他娶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他那时候真是太年轻了,堵了一口气,非要去会一会那甄宝珠。留书偷偷跑去了柳树镇。

第一次见宝珠是在柳河旁,柳河很长,有一段延伸至芜娘庙。萧弋敢了七八天的路终于到了柳树镇。从京城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精疲力尽,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他不禁怀疑到底为啥要走这一趟哪。好容易找了个庙歇歇脚。一连呆了3天才缓过精神来。据说他是在庙中呆的时间最长的人了,芜娘庙是不接收香客住宿的,主持看他是外地人,又一连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可怜他,才收留他在庙中住宿的。他一连住三天,小女妮都有赶他走的意思了。弄得他太不好意思了,这也是他一生中碰到的最尴尬的事情。

他离开芜娘庙,在附近小河边洗脸的时候碰到了宝珠,那时候的宝珠还是很活泼的小姑娘,有时会和丫鬟去捉鱼,去逛街。萧弋观察那俩女孩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几岁的姑娘算是大人了,在京城有的早定亲了,也就在这偏远的镇子上还能有要捉鱼的姑娘。萧弋感到很新奇,他没有惊动那俩姑娘。她俩娴熟的抓鱼手法显示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等她们好容易捉了一桶鱼,就看到芜娘庙的女尼抬走了那桶鱼,她们这是把鱼送给了芜娘庙。不捉鱼后俩活泼的姑娘在小树林玩捉迷藏,萧弋等她们离开后才离开。他对镇上长大的宝珠有了几分期许,宝珠若是有那么活泼的性子他也是可以接受她做未婚妻的。在京城,那些世家女被培养的端庄大气了,和她们说过就像木偶一样,都能想到他们怎么回答,太没意思了。

萧弋在镇上打听了甄宝珠,身为三姝之一,镇上认识的人很多,那时候的宝珠不喜欢呆在府上,喜欢去镇上玩,很容易就可以遇到她。萧弋知道了宝珠就是溪水边的姑娘。他就返回了京城,他很满意有个活泼的未婚妻。

宝珠嫁给他后,二人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随着玉姨娘他们入府,她的性子一天天的沉稳下去。喜翠离开后,她变得越来越阴沉。他们本应有个孩子的,因为意外宝珠流产了,后来查出是玉姨娘下的毒,他也没想到玉姨娘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残害他的子嗣,他做主发卖了玉姨娘,但宝珠因为中毒太深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在后院中慢慢失去了笑容,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活泼的姑娘了。

萧府还是出事,萧家人都进了天牢。萧家在军中权利太盛,天家容不下,早晚是要出事的。萧家出事后,他那岳父就怕沾惹上他,都没有见宝珠一面。甄家只有大伯替萧家走动,但他力量及其有限,直到大伯求上了陈侍郎,有了陈侍郎的插手,在父亲交了军权后,萧家才得以出天牢。

宝珠在天牢受不了屈辱,她走了,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吧,越来越阴沉的宝珠都不再是宝珠的样子了。

这辈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原点,他只要他的宝珠,他知道宝珠在意一个个的姨娘入府。身为定国侯世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姨娘都不是他所愿的。这辈子他只要一个宝珠平平安安的,姨娘们还是留给父亲处理吧。

今年宝珠也十三岁了吧,刚到柳树镇没多长时间,不知道她适应那里的环境吗?听她总抱怨甄家姐妹不好相处,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欺负。被欺负了找谁去诉说。她的母亲早逝,继母不喜,她的父亲又是那样的人,他的宝珠受了委屈怎么办?

还是得提前让她冠上他的姓氏,就没人敢欺负她了。萧弋催着定国侯去找甄郎中。一定要说服他答应这门亲事。

大儿子从小无欲无求的,按照他的安排一步步走着,好容易坚持一件事情。他就再去见一见甄道志吧。姓甄的别太不识抬举了。

甄道志是真不想自家大闺女嫁入候府的,一入侯门深似海,没啥心机的大姑娘还不得被坑的不剩骨头啊。再说清贵人家的姑娘何愁找不到好儿郎。他不盼着宝珠高嫁,在一众学生中选一个嫁了就是了。那萧侯爷怎么就不放弃哪,宝珠怎么惹到您了,那孩子不在京城,惹不着您哪。都是为自家孩子着想的家长。他俩怎么也不会想到俩孩子都不是原装的了。

甄家哪是萧侯爷的对手,最终宝珠还是定给了萧弋,这才有了甄老夫人的诧异。萧家是世家,军中势力如日中天,萧家后代却没有在军中任职的。萧家已经再向天家示弱了,但整个天下都是天家的,萧家做的还不够啊。萧家迟早是要出事的。甄道志也看出了这点,才反对把大闺女定给萧弋的。唉,架不住有个这么耍赖的萧侯爷,只能无奈从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