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着殿下也是当一个筹码嘛,说句心里话我绑着殿下一不能杀,二不能打,还不如和殿下谈个交易!”
吕烨嗤笑道:“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是我高看你了。我现在十分笃定你不敢杀我,也不敢将我如何,否则你担不起两国交战的罪责!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与你谈什么交易?”
“是啊,殿下说的都对!”云清之撩起衣摆坐下,怡然自得幽幽道:“你说我把殿下带回国当个质子如何?殿下还能有机会一争储君之位吗?万一在这个期间令尊驾崩您的兄弟继位,他们还会要你回国吗?我把殿下灌晕带回国怕是荣华富贵滚滚而来,可殿下能得到什么呢?终身幽禁还是客死异乡?”
吕烨心知云清之不敢危害自己性命但是储位之争又是自己的软肋,万一被旁人抢了先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这次前来西羌本就是抱着立功的心态,功没立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又想到刚才那群人对着自己强灌迷药的情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想怎样?
“我想知道是谁与你们暗通款曲密谋叛乱?”
“此人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你们夏国的那个人很早就和我父皇有所联系了。”
“很早?”云清之猛然站起,急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六年前胡楚之乱?”
“是啊!”吕烨点点头,骄傲道:“要不是当年顾璟带着霍如狄和赵睚帮着胡楚,我们何至于让胡楚多存在了两年。”
云清之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人是谁?”
吕烨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或许等我继位之后就知道了。”
云清之本就有心放了吕烨,问的问题压根也不指望他能说真话,所谓交易也只是让吕烨无后顾之忧的去当颗棋子完成自己的计划罢了,可是却不料问出有这么一个人在六年前就在部署南境叛乱。六年前!六年前!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阴谋,若是留此人在朝定是大患!心知也问不出什么,随即道:“我会等合适的时机放了殿下,还请殿下好好休息!”说着招来几名士兵又捏着吕烨的鼻子给他灌下迷药。
看着倒在地上的廓尔木云清之把那两封书信重新塞回他的衣服里,钱多多问道:“为什么不问他我朝的幕后之人是谁?”
“吕烨都不知道他又怎会知道。”
“你觉得吕烨说的会是真话?”
“是真也好还是假也好都不耽误我的计划!”
“云令史,不好了,外府的人马在瓮城外围着了,我们怎么出去?”派去瓮城的那队人奔回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钱多多急问道:“只是围守没有强攻吗?”
士兵答道:“没有,只是在瓮城外守着,没有进攻的意思。”
“如此便不必忧心。”云清之思虑道:“想来他们是等着盐甸村的燕国人马来再行攻打。”
正说着话张坊跑来说道:“云令史我们把韦都尉弄醒了,你快去看看吧!他又哭又笑的是不是迷药吃多了?”
云清之和钱多多急忙赶去,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韦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见他抽噎着说道:“我是真没想到还能有被救出来的一天,云令史、钱校尉你们受我一拜!”
两人忙扶起韦温,云清之道:“我们现在还未脱离险境,韦都尉不要高兴太早,外面还有一千多的西羌士兵,咱们就百余人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好说呢!”
“你怎么就带这么点人马?”韦温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你不是不知道这里危机四伏,你上报陛下了没有?怎么不让剑阁关的耿钺带兵前来剿灭这些逆贼?”